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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害怕的時候話比誰都多。
倒是這個女孩,大約是進的裡世界多了,膽子已經練出來了,聰不聰明目前還看不出來,但眼界和膽子都夠了。
如果她是個成年女性,可能她會成為下一個閒乘月。
不對,說不定正是因為她年齡太小,所以她反而更有可能成為下一個閒乘月,甚至更厲害。
畢竟閒乘月可得不到任何“保護”。
“待會兒我回來的時候會敲三下門,如果你們覺得我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就別開門,讓我把手上的傷給你們看,有必要的話還是得見血。”閒乘月在出門前提醒道。
這間屋子大約會成為他們很長時間內的庇護所,對庇護所的安全,還是要在意的。
不等李翔說話,女孩點頭說:“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要不是看見了閒乘月咬破手指後流出的鮮血,她根本不會給李翔和閒乘月開門。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拿著菜刀,畢竟怪物肯定會殺人,但任務者也不都是善茬。
閒乘月獨自上樓,這個裡世界比上個簡單得多,這個簡單指的不是好過關,而是線索都很明顯,至少對他來說很明顯。
只要有線索,就會少走很多彎路,不需要在要命的事件中尋找過關的方法。
天台上依舊聚集了很多人,他們都不敢下樓。
但人群是分散的,三三兩兩的聚做一團,大概是因為昨晚大部隊抱團沒能真正安全才想搞小團體。
只要每個人的行動力都強,有自保手段,不蠢,其實人多並不是壞事。
但很少有能滿足所有前提條件的團隊。
閒乘月就從沒見過。
任務者們看著閒乘月,他們倒是認得閒乘月是之前給他們開門的人,但誰也說不準閒乘月會不會是怪物假扮的。
閒乘月抬起手,給所有人看他手上還未癒合的傷口。
其他人才轉過頭去,沒有再注意他。
閒乘月則是徑直走向自己的目標——獨自站在水箱旁左臉有顆化膿痘的男人。
“你找我?”男人抽著煙,他緊皺著眉,看起來心神不寧。
他昨天一到就立刻和自己唯一認識的人結成了同盟,甚至沒有花費心思跟其他人交流。
導致現在其他認抱團的時候直接忽略了他。
“我姓閒,你是?”閒乘月站在男人面前,語氣平和。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有什麼事?”
閒乘月壓低嗓音:“我有過關的線索。”
男人一愣,眯著眼問:“你會這麼好心?”
閒乘月:“現在我需要另一項線索,不過這個線索只有昨晚被拖走的那個人有,我聽說你跟他關係不錯?”
男人吐出一口煙:“那我能有什麼好處?”
他預設了自己知道那個男人持有的線索。
閒乘月:“帶你一個。”
男人不可置信地笑道:“小兄弟,這麼能說大話?”
閒乘月心平氣和的看著男人,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是一貫的冷漠。
但看在別人眼裡,就是胸有成竹,好像任何事都難不倒他。
閒乘月:“你現在沒有選擇,你沒有任何線索,但我有,跟著我你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出去,但你不跟就是百分之零,你可以選擇賭一把,也可能選擇不賭,留在這兒看誰願意帶你。”
男人沒有說話,他沉默了大約有一分鐘,然後扔掉菸頭用腳碾熄。
留在這兒他根本找不到願意讓他加入的小團體。
但他又不想過早暴露自己手裡的線索,那是他最後的資本,他等著在危機時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