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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道友不死貧僧,宿硯臉上毫無糾結愧疚。
閒乘月搖頭:“他們不敢。”
經歷得多了,老手們都是人精,有些人什麼都敢去試,在出事的邊緣反覆橫跳。
有些人則格外穩重,輕易不會有動作。
有膽子的剛剛已經跟著其他“人”出去了,剩下的都是穩重的。
宿硯“嘖”了一聲,顯然很嫌棄留下的任務者——反正他是不覺得同樣留下的自己膽小,雙標雙得理直氣壯。
閒乘月摩擦著手裡的硬幣,眼睛看不清楚,那就只能憑觸感了。
但硬幣上的字實在太小,小到連閒乘月都摸不出來究竟寫了什麼。
一群人就僵持在了這裡。
就在他們安靜的思考著是留下還是離開的時候,巨大的關門聲響起——影院的大門突然閉合,這下他們是徹底進不去了。
閒乘月看著宿硯。
宿硯莫名看懂了閒乘月眼裡的意思。
宿硯輕聲說:“剛剛我出來的手觀察過了,影廳裡一個人都沒剩下。”
閒乘月的眼裡帶著笑意,像是在鼓勵宿硯繼續說下去。
宿硯:“不會有真正出不去的裡世界,那就意味著現在只有一條路。”
離開的路是安全的,影廳外的“世界”也是安全的。
宿硯忽然意識到了,他緊抓著閒乘月的手,柔柔弱弱地說:“我剛剛沒仔細看電影。”
那能叫電影嗎?!那就是精神汙染!他寧願看兩個小時的皮卡丘跳舞,也不想看十分鐘剛剛的電影。
那電影簡直是怎麼噁心怎麼來,就是不準備讓人看下去。
閒乘月卻已經邁開了腿,踏上臺階往上走。
宿硯也跟了上去。
閒乘月輕聲說:“我看了。”
“都記得。”
宿硯:“……”
我男人真狠。
詭異傳說
踏上最後一層臺階, 呈現在閒乘月和宿硯眼前的世界是一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街道上有人行走,他們穿著深灰色衣物,和之前坐在電影院的“人”不同, 他們看起來並不麻木,雖然腳步匆匆,但看上去依舊鮮活。
走上街道的瞬間,閒乘月就發現了身體的異常。
他低頭一看——原本黑色的短袖變成了深灰色的長袖長褲,直筒筒的衣服不顯身材。
閒乘月往自己的頭上摸了一把。
平頭。
他看向宿硯, 也和他一樣,衣服變了, 髮型也變了。
閒乘月又朝後看, 跟著他們一起出來的任務者們也一樣,男人都是平頭,女人都是麻花辮。
大約是這條街看起來還算和平, npc們也不像是立刻就會變臉攻擊他們的樣子, 任務者們都鬆了口氣,但很快又開始發愁。
“我們就這麼被丟在這兒了?一個引導的人都沒有?”
“現在去哪兒?”
所有人都跟無頭蒼蠅一樣, 沒有線索,沒有目標,甚至連個可以棲身的地方都沒有。
但也有不少人和閒乘月一樣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裡顯然不是他們認知中的任何一個時代, 雖然很像六七十年代, 但差距很大。
這裡都是高樓,除了人們的打扮以外, 儼然是大都市, 除了沒有廣告牌和綠化。
人們都在往一個地方前進, 不管他們是快是慢, 懷裡是不是抱著孩子,整個城市像一個巨大的工廠,人流會交錯,但不會有人脫離。
“那邊好像有個牌子。”宿硯指著遠處的十字路口。
閒乘月沒有猶豫:“先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