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協亭攜唐太親自出席剪綵,唐允也賞臉穿一次西裝,打好領帶。
他一臉不正經的笑,當唐協亭面講:“上次穿這樣還是細輝叔忌日。”
唐協亭險些沒忍住當眾給他臉se,唐太連忙把人拉走,唐允好像故意氣他得逞,攬著蘇綺走到另一邊,離開唐協亭視線範圍。
蘇綺也忍不住用眼神剜他,太刻意、好氣人。
她清早被他叫起身,自然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但她身份尷尬,裡外不是,沒打算出席。
幫唐允打領帶的時候他非要煩她一起去,蘇綺說:“你老豆一定不想見我。”
“沒關係,我鐘意給他添堵,”
完全敗給他聒噪才換了身低調裙裝,他見把人釣上鉤,又嫌她領帶打得爛,蘇綺墨鏡戴起來扮酷,絕對不理他。
現在又在“sao擾”她:“戴墨鏡做什麼?這位阿嫂好冷漠,現任大嫂還沒退位啊。”
蘇綺推了推鏡框,“我剛同唐太講昨夜我們吵架,眼眶被你打紫,她好心疼我,沒想到自己的仔居然有暴力傾向。”
唐允短暫錯愕,回頭看唐太,想到她剛剛看自己的眼神是有些奇怪。
“你這張嘴好犀利,晚上我親自試試。”
“做夢,等下我先走,阿詩約我shoppg。”
“nv人好麻煩。”
“你是不是不知自己有多煩?”
蘇綺出了銀珊大廈,堅道這邊她不常來,中環這幾年也新修不少路,但上次幫唐太看風水的時候記得街口有一隻綠se郵筒,循著記憶找過去,差不太多。
好像鬼片驚魂,她剛把信投進去,轉身看到北仔,墨鏡差點丟出手。
“綺姐,我幫允哥給車子加油,順便在這等你。”
她一顆心都要跳出來,面se繃緊又冷漠,北仔跟著她,兩人幾分鐘沒講話。
她整理好心情才開口,“是不是我發生什麼,你都要同唐允講?”
語氣不鹹不淡,看起來不像生氣,也不像開心,北仔還是有些小心,彷彿做錯事一樣胡亂解釋。
“不是啊,阿嫂,我……”
“你慢慢講,我隨便問而已,緊張什麼。”
“允哥讓我跟你就是要盯你的……我意思是……他怕別人對你不斯文,你安安全全,他就不會問什麼。”
蘇綺走在前面,北仔看不到她臉sey沉,“那我剛剛寄信給姑婆,你要不要打給他彙報?”
她從口袋裡拿出小小一枚手機,忘記是上月還是上上個月,唐允隨手買給她。
北仔連連擺手搖頭,“這些小事我不想講,允哥聽了一定罵我煩。”
蘇綺冷笑,“他還會嫌別人煩,誰能煩過他。”
“你也不想我講的,我看得出,”北仔小聲嘀咕,蘇綺還是聽到。
“我有什麼所謂,還不是要看太子爺意思。”
“沒有人鐘意被全方面掌控,我老豆就是這樣才離婚的,我已經好久沒見過我阿媽。”
蘇綺嘆氣,她對這些家庭事宜難掩心軟,“你總要長大的,爹地媽咪也總要離開。”
“我明白。綺姐,你也想九姑。”
終於走到停車位,北仔到另一邊副駕駛上車,看不到蘇綺涼薄笑容,只聽她情感不明地講了句“嗯”。
她怎麼可能思念那個惡毒老姑婆,20世紀的最後一個年代起始那年,她最喜悅的事情就是九姑si掉,奇奇怪怪si掉。
輿樓九姑病了,進九龍城區療養院,孝順nv兒親自送進去,人人讚一句老有所依。
可這位神婆到底病沒病?什麼病?蘇綺自己講不清,療養院的醫生也講不清,總歸就是病了。本港芸芸眾生,佛祖都顧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