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結婚,沒有生孩子,沒有為人父母,自然不知道這裡面的特殊感情。”許琅感慨道。
寧嫣然聽到許琅這麼說,不知道想起什麼,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她表情嗔怪的看著許琅小聲的說道:“你在瞎說什麼呢?別忘了,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許琅也被寧嫣然的話給說的一愣,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覺得好笑,就說道:“你在瞎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說,殺死一個背叛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很容易,畢竟女方做錯了事情,而做錯了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牛宏和在殺死餘潔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而殺死一個孩子,對於牛宏和這樣的不是職業殺手的人來說,是有很大的心理負擔的。”
“哦,你的意思是說,牛宏和之所以沒有殺死牛經綸,其實,是因為他下不了手?”寧嫣然看著許琅問道。
許琅點點頭,說道:“別說養了四五年的人了,就是一隻貓,一條狗,養了四五年也是有感情的,不是說殺就能下得了手的。”
寧嫣然默然,她點點頭。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寧嫣然看著許琅說道:“可是,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啊,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這起兇殺案是牛宏和策劃的啊,而且......”
說到這,寧嫣然轉過頭,指了指審訊室裡坐著的牛宏和說道:“而且,你看他那副樣子,像是一個這麼有心計,這麼有城府的殺人犯嗎?”
許琅順著寧嫣然手指的方向看去,淡淡的說道:“我們怎麼看其實不重要,只要有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他所為的就足夠了,事實勝於雄辯,如果不是他所為的,那麼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洗脫了殺人嫌疑,在將來庭審的時候,他殺死姜正業屬於正當防衛,是可以不用承擔刑事責任的。”
“那如果真的是他所為呢?”寧嫣然追問道。
許琅皺了皺眉頭,想了想,說道:“那牛經綸就可憐了,父母是孤兒,他將來也會成為孤兒。”
許琅說到這,就沒有在說下去了,他想起了昨晚住在自己家裡的上官菁,上官菁是城西孤兒院的院長,她的那所孤兒院收留的孩子都是罪犯的孩子,以前,許琅認為只要查明真相,抓到犯罪嫌疑人就可以了,至於他們被抓捕之後,他們的家人會是怎麼樣的,許琅很少去想,過去,許琅的觀點就是,既然你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和懲罰,而現在,許琅在看到像劉思雅這樣的孩子之後,他開始在想,過去,他們的辦案手法是否太直接了一些,對那些年幼的孩子是否造成了很大的創傷呢?許琅不知道。
當許琅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寧嫣然已經不再這裡了,他轉過身,環顧一週,發現寧嫣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手機走到了一邊,開始撥打電話起來了。
許琅聽了一會兒,知道寧嫣然是把剛才自己的要求跟正在外面跑外勤,進行走訪調查的刑偵二隊的警員說了一遍之後,許琅就放心下來了。
等到寧嫣然打完電話之後,兩個人又在審訊室外面待了一會兒之後,許琅就提議去法醫解剖室看看兩名死者的屍體,寧嫣然並沒有拒絕。
當二人來到法醫解剖室的時候,葉雪菲正在解剖臺前解剖屍體,許琅對於屍體的解剖早已經免疫了,而寧嫣然雖然在7.12案件之後,沒有之前那麼抗拒見到屍體了,但是,面對被開膛破肚的屍體,她的表情還是那麼的不自然。
在許琅他們進來之後,葉雪菲就注意到了他們,解剖工作已經到了最後階段,現在剩下的就是縫合階段了,葉雪菲把這件事交給了助手去做,她則去了洗手檯開始洗手,葉雪菲一邊用洗手液清洗著雙手,一邊說道:“女性死者,死亡原因是水果刀刺入脖子,導致失血過多休克性死亡,她的死亡過程相對於男性死者要緩慢很多,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