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搖搖頭,“說不上來,總是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許琅順勢躺下,趴在舒悅的腿上,說道:“別瞎想那麼多,我還是我,還是你未來的老公,有什麼不一樣的?難不成我還是假的不成?”
聞聽此言的舒悅,懸在半空中的手突然一僵,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不過,這種情緒變化只持續了幾秒鐘而已,舒悅很快就恢復過來,她一邊幫許琅捏著肩膀,一邊看了看許琅的表情,發現許琅沒有察覺到什麼的時候,她暗暗的撥出一口氣來。
許琅閉著眼睛,呼吸均勻,似乎十分享受這種寧靜安詳的時光,他在舒悅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聲嘆息在許琅心中響起。
在許琅家對面的樓層裡,那間常年被黑暗籠罩的房間裡,此刻空無一人,房間裡面空蕩蕩的,原本放在客廳中間的黑板早已經不見了,陽臺上的望遠鏡也消失不見了,房間裡,除了那張被一把沾滿鮮血的匕首釘在牆壁上的照片之外,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剩下。
匕首鋒利的刀鋒刺破照片,刀尖深深地紮在牆壁裡面,照片上是一個男人,匕首從男人的眉心穿透過去,照片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許琅。
“咔嚓”
原本已經開始停歇的夜空,突然再次風捲雲湧起來,暴雨如同瀑布一般,傾盆而下,隨著雨幕一起出現的還有狂風。
風就像是個頑皮的孩子一般,它不知疲倦的吹拂著大地上的一切,當它經過這間房間的時候,它掀起了陽臺上厚厚窗簾的一角,它就像是個偷窺者一般,想要瞧一瞧這個房子裡面有什麼,在窗簾被大風掀起的那一刻,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緊隨其後的是轟隆隆的悶雷聲響起。
當那道閃電透過被掀起一角的窗簾的時候,在那張照片下面,站著一個人,那個人拿著一隻沾滿鮮紅顏料的筆,在照片下方的牆壁上寫著什麼東西。
6.13,在這個數字後面,還有一個大大的x。
這個人背對著陽臺,看不清它的面容,不知道它是男是女,當閃電劃破天空,照亮房間的時候,把它的身影投影在牆上,把那排鮮紅的字跡映照的愈發猩紅起來。
閃電的光亮一閃而逝,在閃電的光亮消失,被掀起的窗簾重新歸於平靜的時候,它站在牆壁面前,看著字跡未乾,鮮紅的顏料順著牆壁一路滑下的時候,它的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它隨手丟掉了手裡的畫筆,後退兩步,揹著雙手,看著面前的牆壁,它嘴角的笑容愈發的濃郁,它看了很久之後,喃喃自語道:“小子兒,你越來越有意思了,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有意思,有意思,哈哈......”
它喃喃自語,最後,十分神經質的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癲狂,伴隨著轟隆隆的悶雷聲響徹在整個房間裡,它的笑聲十分的難聽,聲音十分的尖銳,刺耳,猶如夜梟在叫一般,難聽之際,如果讓它去拍恐怖片都不用後期配音了。
七月十一號,早上六點,還在床上熟睡的許琅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他閉著眼睛四處摸索,好不容易在床頭櫃上摸到電話,接通電話之後,有氣無力的說道:“喂,誰啊?”
“許琅,是我。”寧嫣然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哦,有事嗎?”許琅那半死不活的聲音繼續說道。
“今天早上,我們在滄麒東路發現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上發現了一具屍體,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寧嫣然問道。
原本還緊閉著雙眼,一副沒睡醒樣子的許琅,在聽到這個想訊息之後,猛地一下睜開眼睛,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聲的問道:“你說什麼?又出現新的死者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寧嫣然其實不想打這通電話的,因為她很清楚,只要自己把這件事告訴許琅,以她對許琅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