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倉房的門並沒有被人暴力撞擊過的痕跡,唯一有外力破壞的地方,就是兩扇門的門鎖了,門不是被掛鎖之類的東西鎖住的,而是被人用鐵絲固定住的,用這種辦法鎖上大門,只要沒人用老虎鉗之類的工具開啟,裡面的人是別想出來的,鐵絲已經斷開了,斷開的地方比較工整,一看就是有人用老虎鉗之類的工具剪斷的,這一點,也和寧嫣然說的差不多。
看完這些之後,許琅走進倉房裡面,倉房不大,也就十幾平米而已,裡面十分的空曠,除了一個用木頭和磚塊壘砌而成的大炕之類,現場什麼東西都沒有,大炕上面的灰塵早就不翼而飛了,不是有人專門清理過,而是在人不注意的時候,被人蹭掉的。
在大炕上面還有斑斑血跡,血跡已經乾涸發黑了,而在倉房的水泥地面上,有很多腳印,腳印十分的混亂,雜亂無章,顯然進入現場的人不少。
許琅在倉房裡面轉了一圈,重點看了一下大炕和地面,根據大炕上面的血跡分部,許琅已經大概猜到了死者死亡的位置,死者是頭朝門,腳朝牆的方位死去的,這一點,讓許琅心裡有些疑惑不解。
如果在平常情況下,一個人在床上這麼睡覺沒什麼奇怪和不對的,但是這裡不是家裡,而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按照常理來說,一般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下,尤其是在大門被人從外面鎖住的情況下,人要睡覺,肯定是腳朝門,頭朝牆睡的,之所以這麼睡覺,一來是為了安全起見,畢竟大門被鎖上了,自己在睡著的情況下,根本不知道有沒有人會從外面進來,進來的人對自己有害無害還無法確定,如果進來的人心存歹意,那麼頭朝大門而睡,那麼進來的那個人,直接就可以把在大炕上睡覺的那個人給弄死了,如果腳朝門,頭朝牆去睡,無論進來的人是好是壞,只要有人進來了,那麼睡在大炕的上人都有一定的反應時間,雖然這個時間很短,但是人往往在生死一線的時候,會做出很多超乎想象的事情,二來,就是圖一個心裡安慰。
可是現場卻不是這樣,死者是頭朝門,腳朝牆而睡的,這就很不正常了。
許琅想到這裡,就轉過頭問寧嫣然,“你有沒有問朱宏放和楊學文兩個人,他們在第二次昏迷之前是朝哪個方向睡得?”
被許琅這麼一問,寧嫣然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她眨巴著她那雙動人的眼眸,看著許琅,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過了一會兒,寧嫣然這才明白許琅的意思,她想了想,然後皺起了眉頭,說道:“好像是平時睡覺沒什麼兩樣吧?我也不清楚,當時沒有仔細的問。”
聽到寧嫣然的話,許琅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沉吟了片刻,然後突然對寧嫣然說道:“假如把你關在這麼一個封閉的環境下,你睡覺會怎麼睡?”
許琅只是隨便問問而已,沒想到的是,寧嫣然在聽到許琅的話之後,原本還很紅潤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一片,不知道她想到什麼不開心或者讓她心有餘悸的事情。
許琅等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寧嫣然的回答,許琅轉過頭看向寧嫣然,這才發現寧嫣然的臉色不是很好,許琅就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還是親戚來了?”
被許琅這麼一問,原本臉色不太好的寧嫣然,這才緩過神來,她先是狠狠地瞪了許琅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你親戚才來了呢,我大姨媽才走沒幾天,怎麼可能又來呢”
寧嫣然說到這,突然就沒有再說下去了,她把自己極其**的事情告訴了許琅,這讓她原本有些煞白的臉色,佟的一下就紅了,這種劇烈的變化,把許琅看的一愣一愣的,許琅不得不在心中感嘆一句,‘女人真是天生的演員啊。’
“許琅,你問這些幹什麼?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
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真的生氣了,寧嫣然紅著臉,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