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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恐高。”纜車底下是透明的,隨便一低頭,就能看到腳下刀鑿斧刻似的石壁,和雲霧纏繞的深谷,甄元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反問道:“你敢在這上面跳兩下嗎?”
時不凡一挑眉,猛地站起來要向他展示自己的膽子,纜車陡然搖晃了起來,甄元白臉瞬間白了,急忙喊:“知道你敢了!坐回去!“
“跟你死在一起我挺滿足的。”時不凡順勢跨到他身邊坐了下來,纜車終於在他的動作下安靜下來,甄元白用力推了他一把:“我還沒活夠呢!”
時不凡撲哧一笑,伸手把他勾到了懷裡。
甄元白又一次把他的手拿開,正色道:“你媽說你以前成績很好,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說的話你也信?”
“你為什麼會有兩個媽媽?”
時不凡嘴角的笑容還在,但眼神卻已經冷了下去,他頂了頂腮幫,帶著些負面情緒的輕聲道:“你問的這麼直白,我說還是不說呢?”
甄元白愣了一下。
他從時不凡的神色之中察覺到了自己問的不妥,想道歉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當時凌萱說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告訴自己的時候不小心被時不凡打斷了,如今他隨口問時不凡,才發現事情在他這裡是諱莫如深的。什麼樣的事情,在父母眼中無所謂,在他眼裡卻是碰都不願意碰的呢?
甄元白正想著,腰突然又被他給摟住了,時不凡湊到他耳邊,道:“你要是答應我晚上去開房,我就什麼都告訴你。”
又混賬上了。
甄元白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推得遠遠的。
時不凡倒是得償所願,跟甄元白跑到了一個溫泉池裡,不妙的是,這個池子裡還有甄優秀鎮平津以及時憲,兩個大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甄優秀則趴在石頭上玩著手機,時不時朝他們掃一眼,似乎在確認什麼。
時不凡側頭看甄元白被熱氣燻得緋紅的臉,心癢難耐的朝他湊近了一些,甄優秀雷達一樣的眼睛立刻準確無誤的盯了過來,時不凡若無其事的道:“待會兒找個地方打遊戲,去嗎?”
“泡完我洗個澡就睡了。”如今天氣越來越冷,甄元白就跟需要冬眠的蛇一樣整日犯困。甄優秀放下了手機,沉默的盯著他倆看個不停,那眼睛活像要把他們給活剖了,甄元白先受不了,一腳把水下伸過來的腳踢開,撐起身子出了水:“我頭暈,先出去了。”
他裹著浴袍,骨頭酥軟的走出去,一眼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喝水的凌萱,她顯然也是剛出水沒多久,見到他就微微笑了:“怎麼出來那麼早?”
“我頭暈。”甄元白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來,凌萱把沏好的茶推過來遞給他,見他一臉欲言又止,瞭然道:“你想問我凡凡的事?”
甄元白毫不猶豫的點頭,求知若渴的看向她:“能說嗎?”
“跟你沒什麼不能說的。”凌萱語氣溫和,道:“只是不要告訴凡凡,我不想他再想起這些事。”
敢情時家父母都還不知道時不凡恢復記憶的事,甄元白下意識坐直了,用力點頭。
凌萱把鬢角的頭髮撩到耳後,娓娓道:“這件事說起來,是我跟你時叔叔的錯……我們結婚那年二十五歲,兩個人感情好,加上那會兒生意正值好時候,我們都想著,做一對丁克夫妻就好了,都不願意要孩子。”
這算是一個家庭秘辛,卻沒有像時不凡說的,他爸把他一腳踹到游泳池裡那樣直觀的可怕。
凌萱敘述的時候很平靜,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把事情講清楚了。
她年輕的時候追求事業,時憲的注意力也全部都在怎麼能把生意做得更好上面,他們結婚兩年,都沒有考慮過家裡添個孩子會是什麼樣子,不著急,也不上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