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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凡忽然看向他,開玩笑似的道:“怎麼,怕我給你穿裙子啊?”
“……”
甄元白總算意識到了。
時不凡想測試自己究竟是不是推他下去的那個人,估計因為還不確定,所以故意說什麼化裝舞會來打幌子。要是繼續拒絕,明顯就是心虛了,他一定會更加懷疑自己的,這事兒本來就是真的,他懷疑著懷疑著,保不準就全想起來了。
“去。”甄元白欲蓋彌彰道:“誰怕那個了,我又不是男扮女裝推你下去的。”
是啊,他是穿著校服光明正大把他推下去的。
時不凡慢吞吞的道:“我可沒那個意思。”
“你就是那個意思,不就是懷疑我嘛。”甄元白硬著頭皮道:“我會向你證明一切都是你的錯覺!”
他說完,生氣的把手抽回來,揹著書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走後時不凡笑的肩膀狂抖,回到家躺在床上,自己觀察著自己的雙手,然後狠狠打了自己一下,兇:“那麼欠!”
把兩隻手都打紅之後,他又捂進被窩裡無助的看著天花板。
現如今,想證明清白……難道只有穿裙子給他看了嘛。
他苦大仇深的側過身抱住自己的手,越發懊惱自己不該跟時不凡走那麼近……
陡然間,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過他的腦海。
對啊,他可以將計就計,等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之後,就以時不凡對他不信任為理由,直接跟他分手。
一定要表現的全部都是自己佔理才行,要是能分手當然是最好了,可要是……要是時不凡真的捨不得他,那,那就,就繼續談著?
甄元白還是不夠果斷,他翻來覆去了半天,決定還是洗脫自己的罪名最重要,半夜爬起來坐在桌前開始模擬怎麼向時不凡發難。
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幾句話被時不凡給嚇回去,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反正時不凡失憶了,讓他知道誤會了自己,就算不分手……至少以後不會再威脅他了吧?
時不凡看著掛到衣櫃裡的三條裙子,又看了一眼整整齊齊排在一旁的動物睡衣,越發覺得自己是個變態。
穿動物睡衣都氣成那樣的小同學,真穿了裙子然後被他抱到桌子上親,會哭嗎?一定會哭的吧……時不凡把櫃子門關上,然後把自己丟到了床上。
敢提分手,就該做好被親哭的準備,哭就哭吧,反正早晚都得哭一回狠得。
時間轉眼到了平安夜,甄元白一早就收到了時不凡送過來的蘋果,越發覺得時不凡城府很深,心裡沒底。
葉廉的哥哥長什麼樣甄元白不知道,他只知道對方包了一層酒店,他們過去的時候裡頭還沒什麼人,時不凡把他單獨拉進了一間更衣室,雖然早有準備,但當對方真的把一件雪白的裙子拿出來的時候,甄元白還是慌的手心冒汗。
他有些後悔自己說什麼要證明清白的話,這種衣服他根本不可能穿的出去,忍不住輕聲道:“真不是我推的你。”
時不凡挑了挑眉:“誰說是你推的我了?”
“……”果然多說多錯,甄元白更後悔了,時不凡坐在小沙發上,託著腮看他一會兒,道:“我最近總是做夢,夢到那天的事情,一個穿著白裙子的人,一開始我只能看到那隻跟你差不多的手,可能是因為最近想的太多了,我漸漸開始能看到別的了。”
他說的那麼玄乎,甄元白越發心虛:“都看到什麼了呀?”
“我看到……”時不凡‘艱難’的道:“身形好像也跟你差不多,還有頭髮,等等,你別打擾我,我好像能想到了,他的頭髮是,是有點卷的,白裙子好像,好像變了……我看的更清楚了,我馬上要看到他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