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爾不得已再次打斷:「這不是您的問題,是施法物件本身,嗯,與眾不同。」
比起老博德,「患者」和「患者家屬」倒是淡定得多。
娜塔莉婭還沒見識過魔法的神奇之處,她本來也沒指望這個老頭能作出什麼大妖來。
她已經萬念俱灰,生無可戀了。
「沒事的話就出去,我要睡覺。」她往床上一躺。
眼看哈維爾就要送客,不想白跑一趟的博德靈機一動,瞪著小眼說:「我還有辦法!」
哈維爾:「什麼辦法?」
娜塔莉婭也看向博德。
老頭子兩眼放著精光,得意道:「生長術行不通,這不是還有變大術嗎!魔法就是這麼奇妙,優秀的魔法師總能根據情況及時變通……」
「請您快開始吧!」
哈維爾再次打斷,他急得都要撓牆了。
博德瞪他一眼,感慨了一通現在的年輕人耐心為零,終於再次開始唸咒語。
三個人都有預感,這次似乎有戲。
果然,隨著咒語的念出,魔法即刻起了效果,娜塔莉婭斷掉的頭髮肉眼可見地逐漸變長,延伸。
可她和哈維爾的眼神卻越來越怪。
只因她的斷髮不但變長了,還變得更粗了。
雖然遠遠看上去全是淺粉色的,長度也幾乎恢復了原狀,但稍微離近了就能發現,這部分頭髮的粗細是其他的三四倍,看著就像頭髮裡摻雜了一把企圖矇混過關的棉線。
就連娜塔莉婭這種有頭髮就行的人都看不下去,更不必說強迫症的哈維爾了。
娜塔莉婭一腳把仍在施法的博德踹飛,大喊了一聲出去。
博德哪裡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還覺得自己立了功,正盤算著狠撈一筆呢。
不過他來的目的也的確達到了,哈維爾賠給了他100金幣的醫藥費,外加精神損失費,請求他用縮小術把那些「棉線」恢復原狀。
臨走之前,博德扶著自己的老腰說:「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腦子裡都在想什麼,為了一把頭髮那個折騰的喲!要我說全剪成短的算了,小姑娘清清爽爽的多好!」
哈維爾苦笑著目送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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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娃背著一堆好東西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她從裡面挑出一本書,興沖沖地去找哈維爾,卻見他一臉愁容地癱坐在椅子上,彷彿誰欠了他八百萬金幣似的。
哈維爾對她說完事情原委後,伊娃將本要給他的書收了回來。
「太過分了!你以為女孩子的頭髮是羊毛嗎,說剪就剪!你們臭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一通怒罵後,伊娃摔門離去,輕而易舉地敲開了娜塔莉婭的房門。
對現在的娜塔莉婭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遠離哈維爾,不照鏡子,外加和小姐妹聊天轉移注意力。
當晚,伊娃哄著娜塔莉婭入睡,自己則是盯著她看到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
另個一個房間裡,哈維爾一宿沒睡。
第二天,他早早出了門,由於大家都睡著,誰也不知道他是去幹什麼。
八點半左右,他風塵僕僕地回來了,身後跟著個高瘦的男人。
娜塔莉婭難得在上學的日子裡一覺睡到八點半,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沒有昨天那麼氣了。
沒有什麼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只要不去照鏡子。
哈維爾帶著高瘦男人敲她的房門:「你開開門好不好,我想到補救的辦法了,真的,你最後再信我一次吧……」
在敲門聲第三次響起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哈維爾時隔一晚上見到她,差點沒激動得熱淚盈眶,他略微哽咽地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