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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上,他就和湛崢完全不同,他懂得如何完美的隱藏自己。
湛崢搖搖頭:“可惜,就算我再直白,再想讓他看懂我的眼神,他卻還是不明白。”
吳新利嗤笑一聲:“他是直男,怎麼可能看得懂?你就不怕他懂了,就遠離你了?”
湛崢並不在意吳新利的語氣,說:“我是怕,但我覺得,我的喜歡就目前為止,還與他無關,至少我現在沒有妨礙他的生活。他想戀愛,就去戀愛,他想結婚,就去結婚,我只是在他還沒有做完這些之前,展現一下我自己,這不過分吧?”
吳新利頓了頓。
他仍舊眼神陰鷙地看著湛崢,沒說話。
湛崢道:“之後蘇鈺會怎麼選擇,那都是蘇鈺自己的事情了。不管他怎麼選,我都尊重他的選擇。”
“你就是在做夢。”吳新利刻薄地說,“蘇鈺永遠都不會選擇你。”
吳新利說得太過斬釘截鐵,湛崢突然想將自己和蘇鈺的情況告訴吳新利,看吳新利震驚的表情——雖然兩人只是形婚,而且還是湛崢利用自己的失眠症,卑鄙地‘逼迫’蘇鈺答應的形婚。
不過他也只敢想想而已。
如果真的說了,恐怕吳新利會立刻帶著蘇鈺遠離魔穴,遠走高飛。
湛崢點頭,認同吳新利的話:“是啊,現在的我確實在做夢,我知道這一點,也無悔自己的選擇,所以能否請你放下自己成見?我知道你和蘇鈺關係最好,而我不會傷害他,僅僅只是想趁著現在,多在他身邊待待而已。”
吳新利嘴唇微微動了動,最後他說:“隨你。”
說完,吳新利轉身進入洗手間。
他看著鏡子裡的湛崢,彷彿從湛崢的身上看到了無數曾經的他。
剛剛吳新利與湛崢對話時,那些‘骯髒的心思’‘直男’‘你就是在做夢’‘蘇鈺永遠都不會選擇你’的話,又何嘗不是吳新利一遍遍對自己說的呢?
他已經這麼苦了,為什麼要放湛崢去甜?
不。
他說錯了。
湛崢不會甜的。
永遠都不會。
因為蘇鈺根本不會愛上男人。
他曾經是有妻子的,現在還有個可愛的女兒,他註定了會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一輩子,所以即便他放湛崢去追蘇鈺,去做他不敢做的事情,湛崢也永遠都會是苦的。
甚至說不定比他更苦。
因為他還能作為蘇鈺的朋友,一直呆在蘇鈺的身邊,湛崢卻不能了。
想到這裡,吳新利長出一口氣,彎腰洗了把臉。
再次直起身體的時候,吳新利說:“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不再幹涉你和蘇鈺之間的行為,但你不能越界,如果讓我知道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違背了蘇鈺的意願,我會立刻將你的心思直接告訴蘇鈺!”
聞言,湛崢有些無奈。
雖然吳新利已經讓步,但顯然對他還是很不信任,他想到之前趙助理發來的簡訊,心中一動,帶著一點兒無奈的語氣,說:“行吧,誰讓你是我和蘇鈺的爸爸。”
吳新利:“???”
吳新利滿頭問號,心道你他媽剛剛說什麼?
“你想死嗎?”吳新利瞬間轉身,面容逐漸猙獰。
過了一會兒,蘇鈺被工作人員通知,和他一起來酒吧的兩位朋友,在洗手間裡打起來了。
蘇鈺:“???”
工作人員語氣焦急,顯然想讓蘇鈺趕緊過去勸架,蘇鈺也不含糊,忙站起身,朝著洗手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