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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扭頭,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蘇不起自然也望了過去。
蘇不語撩開一腳,直接將蘇不起踹了出去。
蘇不起:“哎呀!”
白起:“……”
米小青:“我去,他真的是你弟弟嗎?你們兄弟二人還真是互坑。”
蘇不起踉踉蹌蹌地躥到了大象鼻子前,才好不容易站穩。
“咳,這位應該是嶽先生吧?”蘇不起文質彬彬地衝大象打了個招呼。
大象捲起自己的長鼻子,朝蘇不起打去。
蘇不起笑眯眯:“在下蘇不……”
大象的動作停住了。
蘇不起這才緩緩說出後面的話:“……起。”
“我想,只是聽到我名字,你就該可以想到我跟某個人的關係了吧?說起來,你還算是我的師侄。”
大象扭過頭,自顧自走開了。
“嶽從山。”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變成大象的嶽從山腳步停住。
蘇不語一步步走過來:“你就不想跟我解釋一下嗎?”
嶽從山甩著自己的長鼻子,假裝一隻普普通通的大象。
蘇不語一下子氣笑了:“喲,膽肥了啊,竟然敢騙為師了,你難道不知道為師才是騙人的祖宗嗎?”
嶽從山扇了扇大耳朵,用大象腳蹭了蹭地面。
這副慚愧羞澀的樣子用大象的樣子做來還真是彆扭搞笑。
“咳。”蘇不語輕咳一聲,強忍住笑意,“行了,說話吧,我已經知道你身上的技能帶來的影響了。消失的記憶,我也一併找回來了。”
蘇不語痛心疾首道:“你可真不想我的徒弟,有這麼好用的副作用,怎麼就不想著辦一些實事兒?反正只要你一消失,大家都不記得你了,這簡直就是坑人的利器啊。”
眾人:“……”
果然,無論到了什麼地步你都是那個坑人不倦的蘇不語啊。
嶽從山終於出聲:“您還認我當徒弟嗎?”
蘇不語盯著他。
嶽從山立刻慌里慌張說:“不管了,不管了,師父你已經這樣說了,那我就認為你沒想不要我,我還是你的徒弟!”
蘇不語嘆了口氣,沒提出反對意見。
蘇不語:“你這樣子多久了,就沒想過變一變嗎?”
嶽從山咧開大象嘴,說:“一開始我也滿心憂鬱,但是,只要師父你沒有忘記我,我已經很感激上蒼了,這樣就夠了。而且,就像師父你說的,我這算是因禍得福,只要我離開,大家都不會記得我,那也能幫師父你做些小事情了。”
李斯特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背脊。
嶽從山用大象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蘇不語:“真的,師父,原本我以為我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人,可現在,我有了師父,就又擁有了一切,真的非常幸運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我現在也算是為之前衝動的自己贖罪吧。”
蘇不語抬起手,又突然意識到嶽從山現在變成了大象,他摸不到嶽從山的腦袋了。
嶽從山立刻彎折兩隻前象腿,朝蘇不語跪下,而後將腦袋壓在地上,連耳朵都乖巧地垂在兩側。
蘇不語抬起手,溫柔地摸了摸他額頭。
嶽從山眯起眼睛,柔軟的大象鼻子纏繞著蘇不語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