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他氣得飯都吃不下去了,直接回房。
誰成想,到了晚上,脖子就癢了起來,彷彿千萬只螞蟻在裡面爬行,還怎麼撓都止不住。
偏偏表面上又看不出來什麼,只好讓家庭醫生過來。
家庭醫生拿著專業的裝置幫他檢查了好幾遍,怎麼都找不到原因。
但是看他癢得厲害,就給他配了一些治療過敏的藥。
沈朝陽塗了十幾遍,還是止不住這種癢意,甚至晚上都癢的睡不著。
擔心將脖子上面的血管撓破,他讓人將自己綁起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這才匆匆趕了過來。
“嗯?”沈亦楓挑了挑眉,故作茫然,“我對你做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
大老虎看到沈亦楓摸手腕上的月牙印記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家的小雌性不但記仇,還會報復,真可愛。
以後他不擔心小雌性會被外人欺負了。
在大老虎眼中,沈朝陽乃至沈家,連小雌性的一根頭髮絲兒都比不過。
既然當初做了那些缺德事,現在也應該承受報應。
他倒沒有覺得沈亦楓的做法不好,在戰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因此,特別欣賞沈亦楓的愛憎分明。
“你還說!”沈朝陽一把將衣領拉了下來,露出撓出了無數道紅印,十分恐怖的脖子,“你對我的脖子動了什麼手腳!我昨天回家之後脖子就特別癢,現在還這樣!”
他控制不住,又撓了兩下,神色猙獰。
“你有病去找醫生啊,找我幹嘛?我又不會治病。”沈亦楓看了一眼他的脖子,捏了捏小白虎的爪子,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個癢癢粉是他從一個變異植物身上提取出來的。
剛開始只是感興趣,覺得這個小玩意兒用來惡作劇挺好的。
後來閒著沒事做,把變異癢癢藤培養到高階,作用也從整蠱變成了報復。
有時候談判,看誰不順眼,就神不知鬼不覺弄到對方身上,讓他癢上一個月,以後再見面,自然就學乖了。
沈亦楓懶得當正人君子,就喜歡暗地裡陰人。
每次看到對方上躥下跳,又對付不了自己的樣子,心裡就十分爽快。
“醫生說他檢查不出來什麼毛病,肯定是你弄的!”沈朝陽被沈亦楓氣得直哆嗦,“昨天從咖啡店回去,我什麼東西都沒吃,不可能過敏!”
“哦。”沈亦楓不鹹不淡回了一個語氣詞。
這種一拳頭砸到棉花上的感覺讓沈朝陽特別無力。
但是現在的沈亦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讓他揉扁搓圓的小可憐了,背後有著顧家這個龐然大物,他根本惹不起!
沈朝陽再一次後悔讓沈亦楓代替他嫁進顧家。
要是時間能夠倒流,哪怕得罪顧家,他都不會讓沈亦楓代嫁。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想到上輩子,沈亦楓嫁給他媽媽的孃家侄子,沒多久就死了,再看看現在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沈朝陽心揪了一下。
沈朝陽突然想到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難不成……沈亦楓也是重生的?
所以才會性格大變,還一次又一次地針對他?
這次他脖子上面的瘙癢醫生查不出來原因,只說是過敏。
難不成,上次他媽媽臉上起小紅疹,後來留疤,也是沈亦楓做的?
沈朝陽越想心裡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