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被沈亦楓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見沈亦楓神色堅定,她看了一眼時間,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既然軟的不行,她只能來硬的了。
中年婦女咬了咬了,猛地往地上一跪。
她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眼淚刷刷往下流,中年婦女聲音拔高了幾度,“沈先生,我兒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但是他現在誠心悔過,求求你放過他吧!”
說完,她雙手撐地,給沈亦楓磕了三個響頭,力度之大,額頭都青了。
沈亦楓皺眉,他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但凡中年婦女有一絲羞恥心就該走了,結果這樣不依不饒,太讓人討厭了!
一個白天沒見著大老虎,心裡怪想念的,他趕著回家吸虎呢,沒空在這裡跟一個拎不清的女人多費口舌!
沈亦楓轉身打算離開,誰成想,街角突然衝出來一群扛著□□大炮的記者。
看到一個衣著一般,神色悽苦的中年婦女跪在地上,另一個滿臉不耐煩的年輕雌性轉身欲走,他們眼睛瞬間亮了,一群人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餓狼般湧了上來,將沈亦楓和中年婦女圍住了。
“這位阿姨,你怎麼跪在地上?是不是有人為難你?你別怕,跟我們說吧,我們是xx欄目組的,絕對會給你一個公道。”一個記者蹲到中年婦女旁邊,將話筒遞給他,旁邊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立刻將鏡頭轉到中年婦女這裡。
“謝謝你們,但是這是我們的家事,不方便說。”中年婦女怯怯地看了一眼沈亦楓,然後低頭,小聲說道,將受害者的弱小無助闡釋得淋漓盡致。
記者見狀,更加好奇,他們將中年婦女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反覆遊說,不停說著會給她一個公道。
沈亦楓冷笑一聲,他沒有免費表演猴戲供人取樂的打算,準備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
誰知,他剛走幾步,路就被一個健壯的雄性獸人攔住了,對方一臉嚴肅,“這位先生,看到我們你為什麼這麼著急走?難不成是做賊心虛?”
“我做賊心虛?”沈亦楓用關愛智障的目光看著這個雄性獸人,“難道不是你們信口雌黃,含血噴人嗎?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啊?正義的使者嗎?”
“不問一下具體情況就隨便給人定罪,這就是你們記者的基本素養?”
雄性獸人被沈亦楓噎了一下,臉漲得通紅,沒想到這個看著柔柔弱弱的漂亮小雌性脾氣竟然這麼大。
“但是好端端的,人家為什麼要給你下跪,難道不是你逼她的?”雄性獸人抿了抿唇,再接再厲。
“哦,你看到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跪著,站著的那個就是罪大惡極了?”沈亦楓挑了挑眉,“那我現在要是跪在你面前,那你是不是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雄性獸人被沈亦楓說得啞口無言。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們只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跪著哭著求一個光鮮亮麗的女孩子不要趕她出去,就以為這個女孩子不知感恩不知回報,逮著這一點大肆抹黑人家。”
“等網路暴力把人逼死了,才知道這個女孩子小時候不知道捱了多少毒打,遭了多少罪。”
“她咬著牙,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家裡卻為了弟弟的嫁妝把她鎖在家裡,想把她嫁給一個有家庭暴力傾向的老鰥夫換錢。”
“女孩子費盡心思從家裡跑出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讓生活上了正軌,結果老婦人找上門來,說弟弟錢了賭債還不起,求她幫忙還。”
“女孩子不答應,老婦人就跪在地上抱著她的腿不撒手。”
“我問你,這個女孩子做錯了什麼?”
沈亦楓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捅在雄性獸人的身上,他目光銳利,彷彿能透過雄性獸人的皮肉,直視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