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憤的把揹包往後背一甩,氣呼呼往陽臺走,全然沒注意到蔣成城盯著她的目光從懶散漸漸轉為炙熱,最後化為飄渺的嘆氣。
他喝了一口汽水,其實心裡面輕飄飄的沒底氣,昨晚是他情不自禁,但今早被一通說過後他也想過其中厲害關係,本來想幹的事情也就此作罷。
來日方長,只要她還在身邊,總會有機會。
但這一吻的效應果真是綿延不絕,不只網路上沒完沒了,就連趙暖都起了疑心。
身為媒體業的頭龍雜誌,趙暖理所當然可以掛著工作證在演唱會後臺裡四處走,但走了半天都沒找到戴拉拉,反而碰上了bel。
bel不知道趙暖,看著她胸口的工作證以為她是工作人員,隨口回,“她有事情去講電話,喏,就在那邊。”
順著bel指引的方向,趙暖一面思忖待會要如何跟戴拉拉搭話,一面慢慢走過去,卻在靠近隔板時,聽見戴拉拉略為不滿的聲音。
身為一個八卦雜誌的記者,趙暖的記者魂頓時在胸口燃起,她放慢腳步,刻意隱身在音箱後頭,慢悠悠的聽她說話。
“總監還是不鬆口承認對吧??那些資料算間接證據?那要怎麼樣才算直接證據,小方的遺書也不算???可就算有,也太殘忍了??就算我幸運找到更直接的錄影證據,日後會不會被有心人放到網上?如果有這萬一,那那些女孩以後怎麼辦?”
戴拉拉氣不過,胸口劇烈起伏,音量也有些大。
趙暖側耳聆聽,在對話裡捕捉到了一些關鍵字,突然瞪大眼,想起昨晚收到的一封eail,腦子快速拼湊起事件的前因後果。
那封eail還伴隨著一筆轉帳,新聞內容要比起演藝圈的當紅藝人隱婚生子雖然還差了一點,但想在藝文圈扔下炸彈也算綽綽有餘,本來她還興致缺缺,現在看來,女主角跟這個女孩有關,她當然有了興致。
趙暖退了一步,多看了戴著口罩的戴拉拉好幾眼,一面思考一面往外走,走到一半她發現蔣成城也在不遠著盯著自己,那眼神很明白透露著保護慾,但那想保護與想佔有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與她間隔一米外,什麼也不知道的戴拉拉。
曾經她也有過夢想,那夢想大概是他去追逐理想,她便在一旁守望,但這份守望慢慢變了質地,她投入情感得不到回應,怨恨到最後,她就想腳踏實地的玉石俱焚,可是要怎麼玉石俱焚她不清楚,因為傷害他似乎不能帶給他痛苦,他就一副坦蕩蕩的,我不愛你,要殺要剮隨便你。
當一個人破罐子破摔時,你是拿他沒辦法的。
本來她想先把這個人好好供起來走捧殺路線,但越走卻越沒底,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軟肋,這軟肋是活生生的人,不受他控制,她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無冕王的地位在什麼時候都還是很高的。
雖然刺痛在胸口蔓延,趙暖還是走過去,站到了他面前。
蔣成城已經換好了舞臺裝,頭髮往後梳成一個狼尾,肩上掛著黑色耳返,整個人又俊又傲,像顆星星居高臨下站在那看著她。
“趙暖,你不要給我惹麻煩啊。”
沉沉的嗓音裡不無警告的意味,趙暖撥了撥前額頭髮,臉色有些黯淡,可心頭卻燃著一把怒火,想將人焚燒殆盡。
她抬起頭,臉上掛著客套的笑,“蔣老師,你才投資那一千萬就想讓我聽你的話,心未免太大了吧,我都保護你那麼多次了,把那些營銷號的東西公關掉,你就這樣對我。”
“我給錢,你辦事,銀貨兩訖,沒有虧待你,況且那些也都不是真的,你就算不公關也無所謂。”蔣成城在樓梯上坐下,雙手往後一撐,盯著趙暖的眼睛,“但現在,我不想看到有什麼奇怪的緋聞發生。”
蔣成城警告的意味很明顯,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