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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一過沒多久,南方的日子就慢慢炎熱起來。
在歷經了陳濤事件後,舞團被外界輿論壓得抬不起頭,在舞蹈協會的壓力下,直接宣佈解散。
一個舞團的解散,牽扯到千絲萬縷,上達政府,下達企業乃至於許許多多的學生跟家長。
牆倒眾人推,魏中陽也當了一回推牆的人。
因為在和解那一場戰役覺得自己有些窩囊,這下抓到小辮子,回頭就風風火火找了舞團的法律顧問來對峙,還順道帶著正在律所實習的戴荃一起實習,過去當了一回社會人。
戴拉拉接到通知時,人正在練舞室給唐恬展示《吉賽爾》最經典的一組動作,看到銀行發來的訊息通知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收到魏中陽給她發的訊息。
“拉拉,你給你準備好了,挑個時間,我代表蔣家上下父老三千,隨時讓蔣成城下嫁!”
“??”
莫名飛來一筆橫財,戴拉拉還得費九牛二虎之力才查清楚這錢到底所為何來。
雖然來得讓人不知所措,但總歸是一件好事。
晚上蔣成城回來,她開開心心的當著債主面把借據給撕了,直接跟他討帳戶要歸還那一千萬。
蔣成城笑著看她期待的眼睛,彎下腰,在她面前晃動指頭取笑,“到底還是太嫩了,戴拉拉。”
“什麼意思。”她的笑頓住,盯著他那雙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眼神,心裡納悶,“沒事幹嘛又取笑我,有人要還你錢不要嗎?”?蔣成城才剛下通告回來,一身打扮都沒換,臉上妝容還保持著舞臺上的原汁原味。深色眼影在眼尾點綴一抹碎鑽,將他那雙桃花眼勾勒得更為勾人,濃密的上下睫毛一閉,像是要把人扣入他眼睛裡。
此刻他彎著腰,把人鎖在沙發裡,魅惑的眼神盯著人看,那深深的眼窩,曖昧的目光,瞅得人內心一陣陣發軟。
戴拉拉吞了口口水,察覺有些危險,剛想從他手臂下鑽出去,就聽懶洋洋的嗓音落在耳邊。
“我那舅舅不是說了,就當聘金吧,既然你收下,就表示同意了啊。”
語尾懶洋洋的上揚,儼然就是地方一惡霸強搶民女的調調。
戴拉拉被人耍久了也不想吃這悶虧,跪坐在沙發支起上身,食指挑著他下巴,學他的流理流氣,“可是你舅舅說,是讓你下嫁。”
蔣成城聽罷,揚起眉,眼底多了點瀟灑笑意,襯得凌厲的五官也柔和幾分,“也行,反正都是在一起,誰嫁誰娶不用卡那麼緊。”?“??”
對上蔣成城就是秀才遇到兵,戴拉拉沒打算跟他繼續扯,坐回沙發上道:“總之,一碼歸一碼,我就要還你。”
蔣成城垂眸看她一臉“我今天就非要還錢”的架勢,看了看天花板,將話題一繞,直接繞到別處去。
“對了,聽說肖也跟溫海洋要辦婚禮,請你當伴娘了是吧。”
“你怎麼知道?”
戴拉拉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多問了。
在肖也回來後,戴拉拉才知道蔣成城早在兩年前在一檔運動綜藝節目就認識了也在演藝圈幕後發展的肖也,兩人一拍即合一直在談合作,只是兩年下來始終沒碰到合適的機會。
這次回來是因為溫海洋的父親身體微恙,肖也暫時打消了帶舞團回東京的念頭,在國內積極拓展商務,擴大舞團業務,打算跟溫海洋長期在國內生根。
這是喜聞樂見的事,但不知道怎麼談的,談著談著,就跟蔣成城談到了股份配置,在她還在舞蹈教室練舞練得大汗淋灕時,一轉身就成了她的老闆之一。
這種男友變老闆的戲碼,怎麼想都有些猥瑣。
她不得不抱怨幾句。
“你投資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