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兩個字在腦子裡嗡嗡響,打得戴拉拉腦門發麻。
劉美華眼神在兩人身上又多看兩眼,沒多說什麼,打過招呼寒暄幾句便轉身離開。
戴拉拉不知道她信沒信她的話,只著急著轉身去看蔣成城。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沒關係。”他打斷她的話,垂眸看了她一眼,微微抿著嘴角,勾起一秒又垂下,“我不介意。”
這句不介意,狠狠砸在她心上。
想再說些什麼,但蔣成城卻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模樣,牽起她的手,隨著她一起回到練習室,讓唐恬過來把飲料發下去。
說不上的心神不寧,戴拉拉不安的去拉他的手,他轉過身看她,目光繾綣,反握住她的手,輕輕放在手中捏了捏。
“我明天要出差香港你記得吧?”
即使他此刻有些不悅,但是那張臉看上去也半點不失風度,甚至格外的賞心悅目,可是他眼底的落寞與距離感還是讓她害怕了。
“對不起。”
她又一次道歉。
其實只要他願意,她可以一次又一次重複。
可是他似乎不樂意聽到這句話,淺淺勾起嘴角,指腹滑過她臉頰,“沒事,這不是還沒準備好嗎?等之後見面再正式介紹也行。”說著他抬手看了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收拾行李,晚上演出就不去看了。”
說完,他又彎下腰,輕輕摟著她的腰,在眾目睽睽下,把唇貼上她耳朵,“你好好表演,我還等著你趕緊出名吶。”
她不吭聲,維持著仰頭看他的動作。蔣成城習慣性地又用指腹撫了撫她臉頰,輕笑聲,“乖,我走了。”
他離開的時候,也是從後門走的。她一直跟到玻璃門前才停下腳步。厚重的門扉因為緩緩闔起而颳起一陣涼風灌入,讓戴拉拉渾身都隱隱作痛。
雖然心情低落,但是她的身體早就有了肌肉記憶,連續兩晚的演出依舊都不失水準。
可是心裡面不知為何,空了一塊。
晚上謝幕完,戴拉拉一回休息室,習慣性的就是先看手機有沒有蔣成城的訊息,只是手才剛碰到手機,唐恬就一陣風似地刮進來,扯著她往外走。
“學姊,大人物來了!”
戴拉拉心臟瞬間停止半秒,能讓唐恬呼呼匝匝的除了蔣成城之外還有誰。
她快步跟上,卻在外頭看到個意外的人。
那個人戴拉拉很熟悉也很陌生,畢竟以往都是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人,突然就這樣出現在眼前讓人心臟還是有些承受不能。
“老大,你自己解釋一下吧,都是一家人,也是時候該讓大家知道了。”
唐恬有了新八卦,暫時忘了蔣成城不在的低落,開開心心地湊上去,手裡拿著手機就是等著拍照。
溫海洋被大夥兒鬧著,平日溫和儒雅的男人難得有一絲羞怯,但心底到底知道這件事終究要讓大家知曉,擇期不如撞日,他清了清喉嚨,目光環望四周一圈,開口道:“這是我的另一半,肖也,也是這個舞團幕後金主,我們已經在美國登記結婚,這次回來是幫我重新安排舞團未來半年的計畫,恰好我們在這個城市的演出告一個段落,晚上的慶功宴安排大家一起吃個飯,認識認識。”?溫海洋話落,空氣裡依舊只有一片寧靜。
所有人都呆呆看著那位站在溫海洋身側,身姿挺拔面容俊逸的青年,似乎是看見了太美好的畫面,一時不知該如何以語言表示。
就在戴拉拉想是不是要出面講幾句場面話時,場面突然像是高壓鍋洩了壓力,不知誰開始尖叫,尖叫過後又齊刷刷成了二哈,一雙雙又圓又亮的眼湊過去,期期艾艾地問:“溫老師,你保密到家啊,這人是肖也啊,奧運花式溜冰連續三屆拿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