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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找件適合的衣服,戴拉拉回到睽違已久的租屋處。
戴拉拉進舞團的時間早,還在青蔥嫩綠的年紀時總監就喜歡帶著她參加各種文藝講座,在各個地方亮相,所以衣櫃裡除了舞衣之外,還常備著幾件黑色小洋裝。
花樣年華的女孩老穿黑色不是沒被笑過,她自己也不解,大概是黑色給人一種安全感,反映了她的心事。
只是時隔兩年多再穿上,感概相當深。
站在鏡子前端詳著自己,有種恍如隔世的恍惚感,掌聲、鎂光燈??回憶如潮水般熱烈湧來,她想起站在舞臺上的澎湃心情,有一股強烈的慾望驅使著,想回到那樣的時光。
但夢想從來都不是一蹴可及,她爬上過也摔下過,就算沒有小人作祟,她也知道要爬回去高處只有戰戰兢兢的一步一腳印,走了偏路的人,永遠都會摔得粉身碎骨。
來到跟溫海洋約定的藝術中心,遠遠的就看到廣場上罕見的人頭鑽動,人潮圍繞著廣場中央的長廊一圈又一圈,似乎是有什麼大人物要到場。
戴拉拉拿出舊手機傳了訊息給溫海洋,一抬頭就看到身形挺拔的男人站在廳外的一角正朝她揮手。
她沒做男孩打扮,而是一身溫柔飄逸的雪紡長洋裝,頭髮高高紮起馬尾,露出修長白皙的天鵝頸,還有口罩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
“好久沒回來,國內看錶演的風氣似乎越來越好了,以前都只能看到出社會的成年人看錶演,想不到現在的孩子也有興趣。”
溫海洋看著一群年輕人笑,戴拉拉也順勢看過去,表情微微一愣。
安靜的排在人群裡的女孩們手上的藍底白字手幅清清楚楚寫了蔣成城後援會六個大字,臉上掛著的是赤裸裸的興奮還有即將見到心上人的迫不及待。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跟蔣成城的緣分真是百般繚繞,明明是兩個不同領域的東西,竟也可以這樣撞在一起。
這時人群裡開始有騷動,原本還坐在摺疊椅上等待的女孩們像是被什麼啟用了一般,一個個從地上一躍而起,自動自發整齊排列,儼然就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
黑色保母車在紅毯前緩緩停妥,隨著車門一寸一寸敞開的同時,女孩們同時高舉起手裡的手幅開始有節奏的朗聲喊出應援口號,甫下車的蔣成城似乎也很熟悉這樣的操作,微微駐足在女孩們面前,開始一個個擊掌招呼。
看到蔣成城踏出車內的那一剎那,戴拉拉下意識就是躲,對,拼命往溫海洋身後躲。
出於一種心虛的心態,她躲得像是遇見了冤親債主。
但是有情人總是有心電感應,她這一躲,讓蔣成城似乎是福至心靈的抬頭一望,然後直接撞入她眼底。
照理說這樣的場合他們就算遇到了也沒必要躲,可戴拉拉就心虛,不僅躲,還拉著溫海洋的外套躲。
男女之間應該是要設定防線的,戴拉拉在蔣家始終做得很好,她這樣親暱的舉動,像是在說他倆之間沒有防線,不遠處蔣成城眼眸微微一瞇,臉色沉了幾分。
長長的紅毯是為了蔣成城特意拉出的紅線,本來他就是客串一個角色、唱一首歌而已,直接入場就算了,但應了主辦方請求讓他走一下紅毯求隔天多搏些新聞版面,他跟上頭人有交情,也就好人做到底,把明星架勢全套做全了。
當然他會點頭,主因還是因為主演是他的好基友,前陣子為了戴拉拉有求於他,他也給人添了不少麻煩,眼下就是還債的時候。
出來混,遲早都要還。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戴拉拉。
乍見的欣喜還沒上頭,就看到她親暱的躲在男人身後,手指緊緊揪著對方的藍色外套,跟小女孩一樣,臉色佈滿慌張。
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