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也只有助長想欺壓他的念頭,絲毫沒有助益。
幾秒過後,蔣成城像是割地賠款的戰敗將軍猛地往地板上一拍,痛心疾首點頭,“我答應你就是了,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穿上硬鞋跳一次舞給我看。”
“啊?”戴拉拉一愣,“你有病啊。”
蔣成城也擺出臉色,“你剛剛不是說有好處。”
“那也不是這種好處,況且看我跳舞對你有什麼好處?”
戴拉拉有些緊張,不知道是緊張他的要求,還是緊張自己已經很久沒穿硬鞋跳舞怕失常,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會跳給他看。
蔣成城大概是腳疼,走到她身邊後便靠在牆上跟她說話,他倆身高相差有十多公分,逼得戴拉拉不得不仰頭。
蔣成城收起吊兒郎當,挺認真的表示,“其實我今天讓你來看我的演唱會還有個目的,下個月演唱會要移師中部場,中場表演我想找個搭檔配合我一起跳舞,我苦惱很久都找不到一個好的人選,後來思來想去,我眼前就有一個高手,根本沒必要花大錢從國外找,耗時耗力不說還得重新花時間訓練默契,況且對方也不一定滿意我開的價格。”
“那你就有把握我滿意你開的價格?”
戴拉拉覺得自己被看扁了。
想當初她也是跟東京芭蕾舞團合作過,現在就因為一紙合約深陷泥沼動彈不得,要沒那問題指不定她也是出場費百萬的人。
想不到蔣成城聳聳肩,把手鍊繞在手裡把玩,“沒啊,我打算請你友情演出,不給錢的。”
“蛤?”這下子戴拉拉是貨真價實怒了,“蔣成城,你要不要臉,我跟你之間有友情可言嗎?”
蔣成城一聽可樂了,馬上搭上她雙肩,彎下腰鼻尖對鼻尖,呼吸咫尺可聞,“當然有,我們一天天的夜夜相處,沒友情難道是愛情嗎?”
這話懟得戴拉拉麵紅耳赤,不自在地躲開他的碰觸,睜著大眼瞪他,“你、你可真不要臉。”
誰知蔣成城竟附和點頭,滿臉正義凜然,“這人要出名就得不要臉,有時候重要的是目的,不是過程。”
這話聽得人不痛快了,戴拉拉冷著臉問:“所以邀請我上臺只是不重要的過程對吧,如果我不答應呢,你就去找別人?”
”你不一樣,你不是有時候,你是我的過程也是目標,不答應我就繼續纏著你,我們的課程有打合約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你肯定受不了。“
“??”
戴拉拉想上臺想得要命,偏偏就薄臉皮愛面子,現在怎麼接,總不能才高冷過後馬上說:“求求你給我上臺吧,我不收錢不要任何利益只要給我上。”
正苦惱得要命,蔣成城馬上又說了,“對了,你想不想到我的工作室看鞋,我有一整面牆的鞋。”
聽到這裡戴拉拉彷彿看到了生命的曙光,她生平愛收集鞋,好看就收,無論性別尺寸,蔣成城說他有鞋,他就肯定是真有鞋,不是渣男約砲的藉口。
戴拉拉內心騷動不已,她知道這次一定得抓緊機會,馬上說,“你的工作室遠嗎?會不會有狗仔跟,要不你拍照給我看也可以。”
蔣成城笑得開懷,馬上搖頭,“不會,我的工作室離這不遠,地點很隱密,就在一座商辦的地下室,戰時還可以當防空洞,安全得很。”
戴拉拉點頭,內心想她不在乎能不能當防空洞,但她在乎安全性,他的安全性。
所以為了安全,戴拉拉只能把自己包得死緊,騎著ubike跟在他車後像是蝸牛追著自己的殼徐徐往他的老巢去。
好險夜已深,路上人煙不如白天多,照著他的指令走不過十分鐘的路程就看他搖下車窗揮手,指引她去對面的公園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