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先生說：“你現在受孕時間尚短，喜脈稍顯微弱，子 宮壁薄有不穩跡象。要靜心養胎，不要勞累。”
凌薇的心一抽，“不穩？是……”什麼意思？
是會……流產？這兩個字，她連想出來都心哆嗦，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的臉都嚇白了，葉霆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胡思亂想什麼呢？聽先生怎麼說。”
老先生連忙說，“沒事，我開點保胎的方子，你要定時定量吃。”他的餘光掃了葉霆一眼。
葉霆的黑眸晦暗沉沉。
老先生立刻笑起來，一臉和善的對凌薇說，“放寬心，儘量不要惹閒氣，心態放平和，順其自然。”說完，拿筆認真地寫藥方，沒有再多說什麼。
凌薇隱隱感覺出什麼，但沒有追問，點了點頭……
老先生把藥方寫好，遞給葉霆。凌薇又忍不住問：“爺爺，十一月份的時候，從您那回來我還沒懷呢……藥才吃了那麼十幾服，突然就懷了……您還說至少要調理半年，我這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我雖然也補了維生素和葉酸什麼的，但是並沒準備那麼充分……”
“嗯，是挺突然的……不過沒關係，只要吃得好、睡得香，問題都不大。”
凌薇又忍不住問：“我最近搜尋了不少關於懷孕這方面的資料，好像吃藥……對孩子的發育也有影響，您看我懷的這個能健康嗎？”
老先生笑了笑，說：“有些藥是對孩子的發育有影響，甚至能導致畸形。但是我給你開的這些藥，倒是不礙事，主要是調理，沒有什麼副作用。”
凌薇放下心來。
又說：“那我前些日子，喝了太多醋不小心把牙咯壞了……我那補牙的牙藥對孩子沒有影響嗎？”
老先生突然挑了挑眉，“你喝了很多醋？”
“嗯……”
凌薇認真地點頭，“喝了很多醋，還吃了很多酸的……我這麼快懷了，是這個對受孕有影響了？”
“……”
老先生沒有立即回答，若有所思地皺緊眉頭。凌薇沒有打擾他，安靜地坐著。
好半天，老先生才說：“這個……大概是有些原因……因為醋，能調節血液的酸鹼平衡，有利於營養吸收。但是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不敢妄言。而且，每個人身體情況不同，你能適用的情況，別人未必能適用。”
“嗯，”凌薇想笑，她能這麼快懷上，是因為吃醋吃多了？
……
但老先生都不敢確定，她也不能亂說。
老先生站起來，說：“牙藥的成分影不影響孩子發育，這個最好是等到孕期八週以後到醫院做個檢查。這段時間你就安心養胎吧。既然已經懷上了，就要多注意休息，多注意營養搭配，但也不能大補。活血、滑胎的東西都要注意，不能亂吃。我方子上都寫好了。”說完，老先生便要告辭，示意葉霆隨他出來。
凌薇看著兩人出去，一顆心瞬間“怦怦”跳了起來——老先生要跟葉霆說什麼？
老先生明顯是不想讓她知道……
她想去聽聽，可是這會兒肚子突然疼了起來，她急急地上廁所，突然感覺頭一暈……她緩了一會兒，緩過來時睜眼一看……竟然看到手裡的紙巾上有一點鮮紅的血跡！
凌薇嚇得手一抖……
“明明已經懷孕了，不會再來大姨媽，可是……為什麼那裡流血了？”
凌薇哆嗦著把紙扔了，衝了廁所惴惴地從廁所出來。
“老公……”她一臉驚恐地開啟偏廳的門，就見葉霆正和老先生說話，凌薇嘴唇顫著盯住老先生說：“先生，我流了點血。”
“……”老先生眉頭一凝，“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