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的心,鈍痛難忍。
突然間明白了那個詞:心如刀割。
她的心很疼,好像真的有人在拿著一把鈍刀在她心上來回的割。
她抱著肩,瑟瑟地發抖,視窗太冷了……更冷的是已經凍僵的心。
“快到屋裡來吧。”陪她一起站著的父親,伸手拉她。
洛依搖了搖頭。她的腿都站麻了,但她不想動。
大廳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洛依的爸爸去接電話,他接起電話,突然咆哮了一聲:“你這個老死婆子!有完沒完?!你再打電話來,老子跟你不客氣了!”
“咣——”他摔了電話!
洛依一點點挪步,走到門口。她的媽媽搬了把椅子堵在門口坐著。
洛依走到她的媽媽跟前,她說:“請您讓開,我要去找他。”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洛依毅然地咬著牙說:“我要去找他!我要跟他在一起!”
紀敏和紀柔皆是一震!
紀敏突然站了起來,她把椅子搬開,將位置讓了出來,她說:“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門,你就再也別回來!”
洛依伸手擰開門鎖,她挪著麻痛的雙腿,一步一步走出去。
她一邊走,一邊說:“那你就當沒生過我!”
洛依哽咽著,扶著樓梯的扶手慢慢地往下挪。
她挪到樓道門口,腿腳還是麻痛的!可是,她在見到小白的一瞬間,什麼疼都顧不了了,她一下子撲進小白的懷裡,“我們走。我不想讓你在這受氣。”
洛依摟著他,感覺到他被凍得瑟瑟發抖。
小白抬起凍僵的胳膊摟住她,洛依把臉埋進他的胸膛,她的眼淚落了他一身。
她拉著他上車。
小白整個人都凍得僵了,洛依的腿腳也是麻痛的,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
她將車子啟動,開去附近的酒店。
開好了房間,洛依拉著小白上樓。兩個人坐在房間裡,都不說話。
洛依倚著床頭坐著,昏黃的燈光下,小白看到她漂亮的眼睛裡滿是細碎的疼痛。
他坐在她的旁邊,伸手握著她的小手。她像沒知覺一樣,不說話,也不動。小白握著她的小手,輕輕地捏著她的指肚。
將近十一點,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面頰,讓她去洗澡。
他們輪班洗澡,相擁著躺下來,但是誰都沒說什麼。
洛依枕著他的胳膊,不停的掉眼淚。
小白撫著她的臉,拭掉她流下來的一滴一滴淚珠。
他吻幹她眼角所有的淚水,他想說:“別離開我,別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可是,他說不出來。
他無法要求她為了他而背棄自己的父母,但是,他會努力的,他會努力證明他不是她母親想象的那樣的壞男人。
他撫著她哭紅的小臉,輕聲在她耳邊說:“不要跟媽媽生氣,她是真的擔心你。我會讓她重新認識我的。我們會在一起的,寶貝……相信我。”
他的手指拭掉她流下的一滴眼淚。
他吻著她的額頭,輕聲地向她承諾,“只要你不傷心,讓我做什麼都行。”
洛依伸手摟住他,她的手捏緊他的背。
他輕輕地撫著她的臉頰說:“你這次出來,你媽媽一定很傷心。感覺自己白養了女兒。”
洛依吸著鼻子說:“她有我爸,你誰都沒有。我怎麼能扔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
在這陌生的城市裡,她怎麼忍心扔他一個人在風雪裡站一個晚上?
小白心疼地摟緊她。她哭累了,躺在他的懷裡睡著了。小白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讓她安穩的睡。
小白的手機響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