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剄離既然已經言明會盯著她,她又何必走這一趟自露馬腳?
櫓密山的威脅絕對不僅僅只有毒,雖然隊伍會重點保護丹師,但是難保不會有自顧不暇的時候,上次她在崖底動了手,怕是已經引人注意,如今這一趟,多半是試探。
不過墨成初可以將本源之力分剝成各系的靈力,平日裡倒是與常人一般無二,只要這三位太上長老不在現場,旁人根本發現不了端倪。
只是眼下這三人突然出關目的未明,是敵是友還未可知,墨成初終究是不想暴露太多。
她和君喜不一樣。
這三人若是聖元的人,自然會悉心教導君喜,這三人若和聖元不是一路,那當年必然是和萬音尊後一黨,對君喜更是百利而無一害。
左右君喜都是漁翁,可她若是踏錯一步,也就只剩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你這丫頭倒是會算計,”剄離眼見著墨成初根本不上套,“實話跟你說了吧,這要出世的東西,和君武學院也算有幾分淵源!”
剄離突然正色了三分,這些事他連君喜都沒有透露半分,可他願意在夜昭文身上賭一次!
“知道司馬雲錦嗎?”剄離此話一出,墨成初瞬間變了臉色!
她身邊常年人鬼來來往往,早就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可每次聽到有關母親的事,她就忍不住波瀾!
就像刻進骨子裡的本能,根本難以自持,知道的越多,這感覺也就越是強烈!
“自然是知道的。”墨成初不動聲色的深吸了一口氣,從善如流的接了一句,等著剄離的下文。
“當年司馬雲錦以一己之力幾乎毀了聖元的大半精英,雖然她本身實力不容小覷,可若是沒那東西,她絕對撐不到逃往滄瀾大陸!”剄離言辭閃爍,根本不肯言明。
墨成初視線不偏不倚的對上剄離,三分冷凝,七分探究。
“想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就自己去看看吧!”剄離嘆了一聲,語重心長,定定的看著墨成初這張臉,像是懷念。
司馬雲錦被司馬家嚴嚴實實的養到二十歲,一出閣,就震驚了整個神域!
天賦無雙,姿色無二,引得多少人前赴後繼,可那個雪蓮般的女子啊,生生是一個也看不上。
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也努力的活成自己的樣子。
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能讓司馬雲錦心甘情願的停下腳步,安胎生子。
像極了如今的夜昭文。
萬人求而不得。
可最像的,並不是天資和背景,而是眉宇間的英氣,如出一轍!
他當年是司馬家的門客,說是看著司馬雲錦長大也不為過,當年司馬雲錦出事,司馬家態度晦澀,他暗地裡雖然打探了一番,可終究是有心無力啊!
太像了!
第一次看到夜昭文的時候,他一眼就想起了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你真的像極了我一個故人。”剄離臉色複雜的開口,卻沒有點名。
墨成初心頭一滯,瞬間瞭然剄離說的是誰!
“長相?”墨成初指尖輕輕撫過下頜線,若是這張臉真的和母親神似,她的身份怕是瞞不了多久。
但是看聖元的樣子,不像是看出了端倪。
更何況剄離直呼了聖元大名,而不是尊為尊上。
墨成初齒間咬著下唇,心思複雜。
“神韻。”剄離悠然開口,“眉眼細看很像,可你的骨相要大氣些,她看著像是個小家碧玉的姑娘,可是瘋起來,當真是和你一般無二!”
墨成初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剄離看得出墨成初的情緒起伏,可墨成初能收的住性子,他也探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