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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小姐隻身犯險,讓在下慚愧不已啊!“墨成初剛要抬腳,前面突然傳來一個故作深沉的聲音。
墨成初和水檁對視了一眼,忍不住揉了揉額角。
“沒什麼好慚愧的,少城主若是沒什麼事就讓開,再晚些時辰,可就天黑了。”墨成初的語氣帶了幾分不耐煩。
她確實是想利用殷壘貞搭上天殷城從而查探聖元,可是這並不代表她要容忍殷壘貞這個傻子!
“夜家人?”還不等殷壘貞開口,身後一個滿身華貴的女子就毫不客氣的將殷壘貞一把推開,奕奕然上前,上下打量著墨成初,“夜家已經十幾年沒有人踏足君武學院了,怎麼,這是按耐不住了?”
女子掩面笑了一聲,來勢洶洶。
墨成初眉頭微簇,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來人。
一身珠翠無一不是精品,面容驕橫,雖然有幾分實力,可是虛浮的厲害。
十有八九又是個天材地寶堆積出來的世家子弟。
“哥哥你快來看,夜家居然也來人了!還要不自量力的去招惹羽麟蜂!”女子巧笑倩兮,眸光流轉,可是臉上的輕蔑,卻生生破壞了這份美感。
“古瑩,不得無禮!”人群中走出一個面相溫潤的男子,眉目間與女子有幾分相似,可是這談吐,卻是大相徑庭!
“在下寧古藺,沒想到今年居然能在君武學院門外遇到夜家人!”寧古藺自報家門,其餘人聞言頓時竊竊私語!
四大家族在神域地位非比尋常,更何況誰都知道寧家出了為尊後,如今更是如日中天,這才是實打實惹不起的大家族啊!
至於夜家
夜家人行事低調,也不知怎麼的,夜家從來不將子弟送進君武學院,這已經是數十年約定俗成的事,沒想到啊,今年居然能在這裡遇上夜家人!
墨成初微微頷首,神色慵懶絲毫不受影響。
夜家高層是個精明的,君武學院打得什麼主意,旁人不清楚,可魂樓還能不清楚?
如此一來,就更不願將夜家人送進君武學院了。
“諸位若是沒事就請讓讓,耗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總要有人去一探究竟不是?”墨成初真的是煩死了這虛與委蛇的應酬,更何況寧家人露面之後,君喜的氣息明顯不穩!
寧古藺眸光微閃,沒想到墨成初是鐵了心要進去。
他是四大家族的人,自然是知道墨成初的身份的,只不過是沒想到,一個舞姬,才剛剛回了本家,居然就被派遣來了君武學院。
聯想到坊間的傳言,若是這夜昭文確實是個煉丹師,夜家把人送進君武學院到也是情理之中。
可如此一來夜家可就如魚得水了!
一個煉丹師給家族帶來的潤澤和廕庇,根本無法估量!
“夜小姐可有把握?”寧古藺沉吟了幾秒,語氣不乏試探。
這個夜昭文著實邪性,不得不防!
“談不上把握,只是在下好歹是名丹師,手裡有些保命的東西!”墨成初不卑不亢,視線不偏不倚的和寧古藺交匯,不見絲毫避讓!
“既然夜小姐意已決,您請!”寧古藺唇角微挑,側身讓開了路。
一時間所有人心思各異,墨成初一眼不發,懷裡抱著神吼,徑直往前。
君喜拳頭緊握,死死的盯著墨成初的背影,下唇被咬的泛白,那種眼睜睜看著母親斷了氣息的無力感瞬間重新席捲!
“別胡思亂想,你要做的,就是等她回來!”正當君喜滿腦子倉皇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搭上君喜的肩膀,力道微重,將君喜從泥淖裡生生驚醒。
君喜有些迷茫的抬頭看著水檁,打心底裡不明白水檁對於墨成初這種近乎盲目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