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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我一定會救你們的!”墨成初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心底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去魂樓!”男人留下最後的三個字,身子驟然一鬆,墨成初渾身僵直,指尖都在發顫。
她已經料到了結局,可是她不敢抬頭。
墨成初深深的閉了閉眼,雙拳緊握恨不能將整個神宮屠戮殆盡!
藥效持續不了太久,墨成初拿著骨鞭規規矩矩的站著,半晌之後,黑衣人揉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看見墨成初的瞬間眼神驟然防備!
“怎麼回事?”黑衣人甩了甩頭,看著了無生機的男人,眉頭緊簇。
“死了。”墨成初實話實說,沒有絲毫的贅餘。
黑衣人臉色難看的檢查了一下,“真是晦氣,又死了一個!”
抓到的人本就不多,人活著就有張嘴的希望,可是這人死了,他免不了被責難一番。
索性這人已經被關在這裡幾年來,橫豎也到了該死的時候了。
“方才我怎麼會暈倒?”黑衣人鷹隼般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墨成初,語氣懷疑。
他們這群人每日除了嚴刑拷打就是酒肉尋歡,他又是個嗜酒如命的,雖然也常常睡的不省人事,可從來沒在審問的時候睡著過!
“屬下不知。”墨成初佯裝的惶恐往後退了幾步,聲音都在發抖,“屬下正在拷打,就只見大人突然昏睡過去了!”
墨成初說的絲毫不虛,她是個喜歡烈酒的,自然是知道門外那幾個空罈子裡裝的是何等烈酒,這人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靠牆倚著,身上的酒味甚至能驅散血腥氣,一看就是個酒蒙子。
也是,進了這死牢的,十有八九是出不去的。
不論是囚犯還是這些所謂心腹。
這裡深埋著聲音的秘密,他們這些知道的太多的人,又3怎麼可能有機會重見天日?
整日喝酒拷打,也只剩這麼點活動裡!
黑衣人聞言倒是沒有懷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趕緊滾!”
墨成初規規矩矩的把骨鞭放好退了出去。
暗府裡不見天日,不到換班的時間,墨成初也出不去,只能小心的繼續探查,若是可以,她想救人。
她自詡有分寸,知進退,可如今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墨成初才發現,或許她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麼無堅不摧。
她做不到鎮定,做不到客觀甚至不能冷靜。
他們都是為了她而死,並且受盡折磨。
原來她一路殺伐,踏的不是敵人的屍骸,而是那些至死追隨信仰的人的血肉!
墨成初整整繞了一圈,沒有任何的發現,只是在換班的一個時辰前,所有黑衣人和鐵侍都慌亂不已,暗府瞬間成了一鍋粥。
所有的鐵侍都被提前趕了出去,直到出了暗府,墨成初才聽到幾個鐵侍偷偷議論。
有個黑衣人為了刺激那些囚犯,告訴他們那個活的最久的人死了,而後那些囚犯突然放聲大笑,還不等黑衣人反應,齊齊自殺。
有的咬斷了舌根,有的強撐不住,終究能閉上眼睛。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遍體生寒,這些人死了,他們把事辦砸了。
沒有人知道那些死撐著性命的人到底在等什麼,更沒有知道那些受盡折磨的人為什麼突然就不等了。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慼慼然,墨成初滿腦子都是他死時的樣子。
她好像知道了。
這是一個約定,一個死期的約定。
死牢亂作一團,墨成初離開的輕而易舉,她本以為要費盡心思甚至鏖戰一場,才能把他們帶出去。
可是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他們將她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