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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成初心底不由得冷笑,難怪昨日夜盡染說死牢的鐵侍非比尋常,實力強些倒是可以理解,可這批人卻是從來沒換過,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聖元天性多疑,即使是神宮內的鐵侍,也是有心防備,絕對不會讓同一批人在一個地方駐守太久,為的就是防著這些人紮根,而後結黨隱私。
可死牢的鐵侍卻從來沒換過。
嘖,也是。
這要是像其他地方一樣輪換,聖元那點見不得光的惶惶不可終日,豈不是整個神宮都知道了?
墨成初跟著黑衣人進了石牢,裡面光線昏暗,濃重的血腥氣令人作嘔,顯然不是一日之功。
“倒是個嘴硬的,還是不說!”黑衣人一進去,另一個人狠狠的淬了一口,語氣蠻橫。
這地方不見天日的,這群冥頑不靈的一個字都不說,還有連累他們受陰潮!
“去吧。”黑衣人給墨成初使了個眼色,“今日就用骨鞭吧,瞧著這人又長了幾分新肉。”
說話的黑衣人言語間滿是殘虐,如此慘無人道的私刑對他們來說早就麻木不已,權當是茶餘飯後的娛樂專案了。
骨鞭是神域早就有的刑具,冷硬的鞭子上生著倒刺,但凡沾上了皮肉,必然是要絲絲縷縷的削下來一層的。
不會一鞭子直接要人性命,可拖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卻是生不如死。
墨成初面無表情的去拿骨鞭,身後的黑衣人手上使勁兒的拍了拍被釘在刑架上的人,那人猛的咳了幾聲,嘴角溢位粘稠的血液,虛弱的睜開眼睛。
“要我說啊,你就說了不就得了,還能有個痛快。”黑衣人語氣鄙夷,對於這種高風亮節寧死不屈十足的鄙視。
“你做夢!”架子上的人氣若游絲,可語氣卻異常堅定!
墨成初提著骨鞭的手驟然收緊,就是這個聲音!
墨成初心頭一震,可動作上卻不見絲毫停頓,利落的拿了骨鞭待命。
“你們找不到她的!不要再白日做夢了!”刑架上的男人咧著嘴一笑,“她遲早有一天會殺回來,就像預言印證的那樣,把你們屠戮殆盡!”
男人的話徹底激怒了兩個黑衣人,想到前幾日的天地異象,更是當時就是一慌!
墨成初拳頭緊握,是她嗎?
這些人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牢裡,受盡非人的折磨,全都是為了她嗎!
“打!給我往死裡打!”黑衣人暴怒不已,墨成初聞言手指不斷的攥緊,但是她比誰都清楚,此刻更是不能漏出絲毫破綻!
否則他們這麼多年的堅守還有什麼意義!
墨成初仰手,破空之聲清晰可見,一鞭子狠狠的打在男人身上,瞬間血肉橫飛!
黑衣人看著這場面,似乎是洩了些邪火,狠狠的淬了一口開門離開。
石牢裡只剩一個看守的黑衣人,墨成初機械的揚著鞭子,耳邊全是男人痛苦的悶哼!
心如刀絞!
墨成初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憎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她能安安穩穩的成長到今日,到底犧牲了多少人!
墨成初眼神驟然狠戾,掌心不著痕跡的捏碎一顆丹藥,掌心力量氤氳,很快就將丹藥蒸發乾淨!
看守的黑衣人腦子逐漸混沌,還不等他察覺異常,就已經一頭栽到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動讓刑架上的男人也有些詫異,墨成初沒有多說,拿出幾顆續命的丹藥喂進男人嘴裡!
“你”
男人臉上滿是,稍微一動就會牽動傷口,不過簡簡單單一個字,疼的他幾乎面目猙獰。
“對不起,是我回來的太晚了。”墨成初壓下喉間異樣的感覺,一句話讓男人瞬間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