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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見墨成初逐漸沒了耐心,終於是邁出了第一步,那人吞下毒丹之後,司馬律和長劍微抬,直接放行!
痛快的讓人難以相信!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甚至連寧家的隊伍裡都有人蠢蠢欲動,可是君喜和平遙卻始終沒有動作!
墨成初眼神戲謔的撇了君喜一眼,“怎麼,悔不當初?還是在暗罵我心狠手辣?”
君喜繃著下唇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複雜的情緒在腦子裡來回交織,事情突然急轉直下發展到這個地步,她整個人都懵了!
她以死相逼才逃回了神宮,好不容易在父尊閉關的石門外獲得了首肯,匆匆趕來和平遙爭個高下,哪成想一來就看到夜昭文如神衹般降臨!
多麼諷刺啊!
墨成初雙手負後站在人群前方,即使身份暴露,馬上面臨的便是與整個神域為敵,依舊波瀾不驚。
“怎麼,還沒想好嗎?”墨成初往前踱來幾步,不偏不倚的停在君喜面前,“你本來有機會置身事外的,可惜啊,你永遠分不清是非,看不清哪條才是活路!”
墨成初輕嘖了一聲,語氣不乏嘆惋,可惜啊,事到如今,君喜已然成了一個不值得被信任的人。
“你當真要和我兵戈相向嗎?”君喜聲音悲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就算是天地首肯又如何,就算是司馬家魂樓倒戈又如何!
改朝換代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
“父尊在神域經營了這麼多年,就算是沒有天地首肯,也遍地心腹!”君喜自以為是的冷哼了一聲,“你見識過他的力量嗎!為何你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現,父尊不過是派一個不中用的寧家?因為他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君喜聲音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在震懾墨成初,還是在給勸服自己!
墨成初眼瞼低垂,朽木不可雕。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愚昧莽撞到如此地步,萬音尊後雖然不是什麼手段過人之輩,但是也算是聰慧,聖元就更不用說了,不擇手段算計了所有人,為的不過是他的力量和高位!
有時候墨成初甚至忍不住想,她到寧願君喜是個棘手的存在,哪怕是結局悲慘,也好過悲劇。
墨成初微不可聞的嘆了一聲,漠然轉身,微微抬了抬手腕,身後的司馬律和頓時會意,將丹藥瓶子直接扔在君喜面前,而後泛著寒光的劍刃出鞘,“你可以開始選擇了!”
君喜面露惶然的往後退了幾步,視線側開對面的司馬律和,落在墨成初決絕的背影上,滿臉的難以置信!
澹立和騫翼對視了一眼,皆是無言。
或許君喜眼下還中氣十足咄咄逼人的底氣,一方面或許確實有聖元的空頭支票,另一方面,大概就是君喜始終覺得,夜昭文當初如此照拂她,就算是她為了權勢叛離,夜昭文也不過是口頭上辯駁了幾句,失望歸失望,夜昭文始終沒有動殺心!
可是眼下卻不一樣了!
夜昭文是當真要殺了她!
君喜怎麼可能不慌!
“等等!”君喜尾音顫抖的叫住夜昭文,“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
“哦?”墨成初饒有興趣的回頭,平遙和寧古藺也狐疑的把視線轉到君喜身上,“什麼交易?”
“你殺了平遙,我為你所用!”君喜深吸了一口氣,陰晦的看了平遙一眼,殺意盡顯!
“只要你殺了平遙,我可以做你在神宮的暗子!”君喜雙拳緊握,渾身緊繃的和夜昭文談判。
她甚至自己不是夜昭文的對手,謀略,實力,甚至是手段,當初夜昭文幫她掃除障礙的時候,她就不僅一次的驚異於夜昭文的出手狠辣卻算計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