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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成初沉吟了幾秒,對這樣的結果倒是沒有多少驚詫。
當日有跡就說過,三天之後是虔山火焰最盛的時候,所以這地方的火焰是隨著週期來回起伏的,而夜宗海選了一個最頂峰的時候!
“沒關係,我們直接上去。”墨成初抬頭看了一眼,虔山上沒有火焰沾染的地方很少,就算是常年無人踏足,竟然也留下了一條顯而易見的通道。
距離約定的時間也只剩區區幾個時辰了,所以夜宗海此時應該已經在上頭了。
墨成初不止一次覺得,如果沒有她的存在,司馬雲錦和夜宗海用不著東躲西藏佈下如此大的一盤棋,他們必然是那個年代攪動風雲的人物,榮耀延續至今。
天降大任,她到現在都沒有辦法定奪,她的出現到底是福是禍,活著……是宿命!
墨成初一路往上,不斷的往嘴裡塞著丹藥,確保自己不會脫水體力不支倒在半路上。
她不知道夜宗海到底是怎麼征服這座虔山的,以至於他能來去自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東方露白的時候,墨成初終於在半山腰上找到了一處寬闊的所在!
而不遠處的奇石上,一個黑影浴火而立,火蛇吞吐熱浪翻滾,不斷的將夜宗海的身形扭曲,而後又恢復原狀!
墨成初深吸了一口氣,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步超前走去。
“我來了。”墨成初聲音空靈,眼神定定的看著對面的男人,歲月似乎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什麼痕跡,眉宇氣度間和墨成初有幾分相似,她甚至能想象到,當初風華正茂的夜宗海,在神域是如何風光的光景。
夜宗海不自覺的往前走了兩步,或許又覺得有些唐突,剋制的站在距離墨成初兩步遠的地方,死死的壓抑著情緒。
“你會怪我嗎?”夜宗海聲音顫抖,他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他做不到看著他的女兒長大,做不到銘記她的一點一滴,甚至在她備受欺凌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她的所在!
墨成初笑了一聲,“你們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陌生而熟悉,墨成初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下翻滾的情緒,她以為她能雲淡風輕的面對夜宗海,畢竟二十年來,她夜宗海唯一的聯絡不過是血脈,若說親近,甚至比不得水檁她們。
可是當夜宗海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墨成初才恍然間明白。
原來情感根本不是理智可以度量的!
夜宗海長嘆了一聲,指尖微微顫抖,伸出雙臂輕輕的抱了墨成初一下,動作謹慎到渾身緊繃!
墨成初咬著下唇,不由得嘴角上揚,腦袋輕輕的靠在夜宗海的胸口,聽著他心跳如雷。
“父親……“墨成初聲音低渺,可夜宗海卻聽得真切!
雙臂不自覺的收緊,一個鐵骨錚錚和聖元周旋纏鬥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所有的盔甲在瞬間崩塌!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宗海放開墨成初,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你長大了,可惜我們都錯過了。”
夜宗海望著腳下連綿的虔山長吁短嘆,墨成初比誰都清楚,夜宗海的“我們”裡,有母親的一份。
墨成初笑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搭話,僵硬的岔開話題,“為什麼選在這裡。”
虔山絕對不是個敘舊的好地方。
“這裡是我和你母親相遇的地方,也是……埋葬她的地方。”夜宗海聲音艱澀,盡力剋制著翻湧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波瀾不驚。
墨成初腳下的步子一頓,埋葬……
這個詞未免太殘忍。
“她把你送去了滄瀾大陸,而後又返回了九重天。”墨宗海回憶著往事,“那時候的她被整個神域圍剿,她讓司馬家沉寂,讓我隱姓埋名,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