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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時動靜不小,可是極地那地方要命,各大城也都在觀望,沒人敢越雷池半步。”帝君胤言簡意賅,當初他設立極地,就是為了把那群窮兇極惡之徒圈禁。
魔域本就是個強者為尊的地方,那些人大都實力過人,若是真的放任,必然是要出大亂子的。
“什麼時候出發?”墨成初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急流勇退,但是卻也不能退的乾淨。
神域那個爛攤子,她遲早得回去收拾。
“每日一早如何?”還不等帝君胤出聲,墨成初就自顧自的問了一句,“要是處理的快,我還能在魔宮逍遙幾天。”
“好。”帝君胤沒有遲疑,按照墨成初的話應下,微微抬手後裂風瞬間會意,躬身退出去準備了。
不肖片刻的功夫,小殿裡就沒什麼人了,就連洛淳晏這個好事的,都被秦一北直接拽走。
帝君胤一身暗紫的蟒袍,不緊不慢的給墨成初斟茶送水,伺候人的動作倒是絲毫不生疏。
“辰星湖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墨成初還是沒忍住,微微坐直了身子,語氣探究。
帝君胤的情報網總讓她有種神出鬼沒的感覺,甚至比魂樓還要詭秘了三分。
魂樓成立的晚,很多之前的秘史已經無從探究,可對於這些事,帝君胤似乎比神域那些人還要了若指掌。
墨成初不是沒有想過帝君胤當年參與了多深,只是來回揣度,也沒有頭緒。
“如果我說……是你母親當年告訴我的,你又當作何反應?”帝君胤語氣散漫,手腕低垂著,指尖架著一盞琉璃杯,眼眸含笑。
墨成初怔怔的盯著帝君胤,倒不是懷疑真假,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當年聖元處置母親,其中一條罪名就是私通魔域!本以為不不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如今看來,母親和魔域的交集,似乎已經不止皮毛!
“母親來過魔域?”墨成初尾音上揚,語氣探究。
“不只是來過魔域,甚至進過極地!”到了這一步,也是如實相告的時候了。
神域對於司馬雲錦才是真正的虎狼之地,司馬雲錦不是個固守成規的人,既然神域已經不可信,魔域幾乎成了她唯一的選擇!
鋌而走險,卻也另闢蹊徑出一條生路!
“辰星湖的訊息就是她留下的,在你在君武學院站穩腳跟之後,就可以讓你一步步滲透了!”帝君胤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更何況神域的紛爭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場笑話!
能讓帝君胤出手相助,可見當年的司馬雲錦,到底是何等的風華無二!
墨成初不由得心驚,當年母親到底布了多大一個局,才能步步為營算計至今!
“剩下的事她應該也自有安排,”帝君胤沒有再多說,或許他只知道這麼多,又或許依舊是所謂時機未到。
墨成初也沒有刨根問底。
她比誰都清楚,這一路走過來到底是借了多少人的光。
茲事體大,她雖然被天地選定,可這從來都不是她一個人的事。
而是一代人。
墨成初很難想象,在她還是一個嬰孩的時候,就有人開始不惜代價窺測天機,步步為營。
她是被眾星捧月送上這個位置的。
“我知道了,”墨成初輕笑了一聲,已經逐漸習慣了放平心態,當初聽到關於母親的種種,她總是難以不起波瀾。
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挖空了心思保住了她的性命,儘自己所能為她安排了一切。
殫精竭慮。
她向來親情缺失,重生之後兩廂對比之下,曾觸底反彈似的對所有情感敏感不已。
其中最盛就是司馬雲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