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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成初輕嘖了一聲沒說話,她和帝君胤進去容易,可洛淳晏幾人的實力並不過剛剛邁入靈尊的門檻,極寒之地的惡徒十有八九早就已經邁入了靈尊,否則在這種地方的沒有辦法生存!
想要進去,還是要費一番周折的!
“我倒是有個辦法。”水檁突然出聲,墨成初回頭,恰好和水檁的視線對上。
“看到那個人了嗎?”水檁抬了抬時候,指著遠處一個絡腮鬍子,光著腦袋在極寒之地格外顯眼,“那是蕭陽,我在離開極寒之地的之前,一直跟在他身邊,算是有幾分交情。”水檁薄唇微抿,極寒之地薄涼,爾虞我詐你死我活都是常態,所以即使跟在蕭陽身邊的日子不算短,可水檁也說不上有幾分感激。
蕭陽本身也不過是個殺人如麻的亡命徒,又指望他有幾分憐憫之心?
說到底還是水檁自己站穩了腳跟,否則就算是死了,蕭陽也只會是置之一笑。
只不過眼下她倒是能和蕭陽攀上幾句話,若是能行個方便,就再好不過。
極寒之地物資匱乏,相比拉攏蕭陽也不是什麼難事。
“如果有人引薦,加入蕭陽的勢力,在極寒之地也算是有了個身份,”水檁說的倒是分毫不差,極寒之地排外,但是卻從來不問來路,貿然闖入和加入極寒之地是兩個概念!
“是個法子,走吧,我們去看看。”墨成初眉眼低垂的理了理裙襬,帶著水檁繼續靠近,而其他人卻被留在了原地。
“這個蕭陽性子古怪,小姐千萬小心些。”雖然知道墨成初的本事,可是水檁還是忍不住擔心,進了極寒之地,就算是心智正常之人,長年累月下來也總有幾分瘋癲。
這地方不僅要命,而且當真是消磨人啊!
漫無邊際的冰原,除了雪就是血,時時刻刻得提防著人頭落地,就是心智再堅定的人,也總會有奔潰的時候!
“哦?怎麼個古怪法?”墨成初步子不緊不慢,大氅下襬節奏分明的從雪地上拂過,恰好將墨成初的足跡掃平。
“據說當年仇家屠了他全家,上到老下到小,連嗷嗷待哺的孩子都沒放過,他報仇無門,反被仇家追殺,才到了極寒之地。”水檁三言兩語說的明明白白,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這蕭陽未免也太悲慘了三分。
尋仇很正常,可禍及全族的,必然不是小事,家人為此喪命,而他連報仇的本事都沒有,反倒被追的入地無門,這種憋屈是個人都受不了。
“所以……他現在專殺姓孫的。”水檁無奈的攤了攤手,極寒之地的神奇之處就在於,你可能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光殺自己一個,說不準就是因為你姓孫呢?
荒誕無理到無力吐槽。
“孫家……“墨成初突然喃喃自語,神域最大的孫家,在天殷城!
天殷城城主背地裡是顏司奕的人,可孫家明裡暗裡都是寧家的走狗,這段時間平遙被君喜打壓懲處,孫家的大小姐幾乎寸步不離的陪著,如此突如其來的姐妹情深,說沒有算計墨成初是絕對不相信的!
兩人說話的功夫逐漸靠近,極寒之地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二人,不約而同的放下手裡的東西,默契的將兩人攔在外面!
墨成初眸子微閃,每個環境都會衍生其獨有的生存方式,極寒之地能在暴亂中存在這麼多年,到底是有他的獨到之處的。
內部消耗可以,外部截殺不行!
或許他們生存的秘訣就在於,他們各自的仇家不能聯合團結,而他們卻能擰成一股繩!不管極寒之地內部再怎麼殘殺,可一旦有外人摻和進來,性質可就變了!
“什麼人!”一個提著巨斧的男人率先發難,視線定在墨成初身上移不開,可立場卻沒有絲毫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