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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晦澀,若是真的從典籍中就能得起精髓,也不會在一路高歌猛進至巔峰的時候不過短短百年就衰落到幾乎失傳!
言傳身教也未必能得其法,賀家雖然是陣法宗族,可典籍上那些東西,終究是太過有限,可老祖宗要是活了,那賀家可就真的活了!
“顏少主好算計啊。”墨成初輕嘖了一聲,倒是另闢蹊徑,也確實能有奇效。
只是這事她不願意啊!
“不過顏少主可想過,既然賀家老祖宗對他們來說如此重要,騫翼前輩出關,他們為何不來求藥?”墨成初一語中的。
就算是她如今異軍突起,可不可否認騫翼依舊是神域唯一一個七級的煉丹師,一級之差卻也是天壤之別!
顏司奕被墨成初堵的一滯,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年賀家老祖宗出事,賀家遍尋神域的名醫,甚至暗地裡聯絡過魔域,可終究還是沒有絲毫效果,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幾年賀家行事低調,從來不出山,就連神宮的支使都置若罔聞,這次如此大張旗鼓的佈陣,必然不是小動作,難怪會被神宮的人盯上!
“你的意思是”顏司奕臉色有些難看,難得這件事真的就卡在這裡毫無轉機了嗎!
“我的意思是,我怕是沒那個本事。”墨成初直言不諱,倒不是應付顏司奕,而是這事擺明了就是如此。
賀家的情況她一無所知,但是想想也知道,賀家的水有多深,不到萬不得已,她不像趟這趟渾水。
顏司奕沉默了幾秒,“這件事我會另想辦法。”
墨成初頷首算是應下,但是想想也知道,這事還能有什麼辦法?
去查遊靈陣?還是去查賀家?
眼看著秘寶就要出世,等顏司奕查清楚了,黃花菜都涼了!
墨成初不想再和顏司奕繼續說這些無謂的東西,抬步回了帳篷。
她本來是不喜歡帳篷的,前世今生密林她待了無數,什麼時候如此矯情過,眼下也只不過是圖個安穩罷了。
偌大的營地所有人心思各異,周圍的靈力波動越來越不穩定,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能讓所有人瞬間風聲鶴唳!
墨成初安然的閉上眼睛。
約莫著半個時辰之後,墨成初猝然睜開眼睛,身側的神吼喘著粗氣,有些煩躁的在周圍踱步。
這是襄鈴草!
比之前更純煉的襄鈴草!
墨成初有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精神力蔓延覆蓋,近處遠處的靈獸都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多麼諷刺啊,本以為是一場與天地的博弈較量,到頭來倒是自己內耗了大半。
天地最多稱之為險阻,人心當真配得上一聲險惡!
墨成初眼瞼低垂,語氣戲謔,“怎麼,你也受影響?”
像神吼這種兇獸,本就性情兇烈,哪裡用得著襄鈴草刺激。
“這種低等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影響到我!”神吼抖了抖耳朵,在墨成初面前來回踱步,“只是這群傢伙太吵了!”
神吼語氣憤憤,獸族本就明銳,如今周圍全都是靈獸躁動的動靜,它怎麼安寧。
墨成初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神吼,“你知不知道這營地馬上就要被血洗了,居然還有心思睡覺!”
“又洗不到你身上,我著什麼急!”神吼眼皮子半耷拉著,它可沒那善心管旁人的生死,人族的爾虞我詐最是噁心,它看不明白,更懶得搭理。
墨成初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大概是陸陸續續有人察覺了不對勁,營地外面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多,墨成初甚至聽到了顏司奕招呼人的聲音。
“昭文,你睡了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