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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成初掃了一眼,將圖紙放在一邊,“他什麼時候來見我。”
墨成初沒有挑明,她甚至對“他”一無所知,可無跡卻是一清二楚。
“如今還不是時候,請小姐靜候。”無跡態度恭謹,但卻回答的模稜兩可。
墨成初雖然不滿意,卻也沒有再多問。
“之後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你可以走了。”
墨成初不緊不慢的抿了口茶,乾脆利落的下了逐客令。
無跡愣了一下,當時沒反應過來。
他曾聽有跡不止一次提過墨成初,特立獨行,恣肆有節,可初次見面,還是有些捉襟見肘。
這是很重要的人,一言一詞都要謹慎,樓主吩咐魂樓可以滿足墨成初任何的命和要求,可卻沒有吩咐過,墨成初不稀罕的時候該怎麼辦。
他的任務就是保駕護航,如今走了,無異於無功而返。
“小姐,我會跟在您身邊,”無跡也不會繞彎子,索性開門見山,“魂樓對您來說是一大助力。”
這是聖元都求而不得的力量,多少人苦心孤詣的培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尋得她的蹤跡,等著墨成初滿身榮光的迴歸!
墨成初頓了一下,微微抬眼,無跡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面前的空間一陣扭曲,頭上的帽兜不翼而飛,詭異的消失沒有絲毫蹤跡。
無跡渾身僵直,指尖不由得攥緊。
如果墨成初方才要的不是帽兜,或許他早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呦,本以為是個糟老頭子,沒想到長得還不錯!”水檁當時就笑了,圍著無跡轉了一圈,出了魔宮更是放飛自我,活像個女流氓。
無跡常年遮掩慣了,冷不丁的被掀了老底,渾身哪兒哪兒都不對勁,侷促的咳了兩聲,規規矩矩的站好。
他知道墨成初對他長什麼樣根本沒興趣,不過是個下馬威罷了。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得承認,他看不清墨成初的等級,更沒有還手的實力。
有跡說墨成初是信任魂樓的,可如今看來,信任或許有,但是說到底,不過皮毛。
墨成初之所以敢來,或許壓根兒就不是因為信任,而是有全身而退的底氣!
她已經步步為營盤算過魂樓的利弊,即使魂樓另有所圖,也有足夠的自信能抽身。
無跡低頭,嘴角微挑。
青出於藍,墨成初是個值得魂樓傾其所有的選擇。
魂樓講究絕對的服從,但是更尊重強者。
“這是樓主的吩咐,一片心意,小姐何必拒之門外。”無跡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沒有直說,可聰慧如墨成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小姐
看來這魂樓,不是司馬家的勢力,也就只能是那個便宜爹的勢力了!
“也罷,那你就跟著吧。”墨成初沉吟了幾秒,還是鬆了口,無跡如釋重負的吞了吞口水,在魂樓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如此緊張窘迫的時候。
“是,”無跡抱拳行禮,得了墨成初的首肯,躬身退了出去。
水檁跟上去關上房門,墨成初拿出木旭交給她的信封,不緊不慢的開啟。
“夜昭文?”墨成初喃喃自語,這是她的新身份,四大家族夜家分支,穆爾城城主夜楚仁之女。
“這夜楚仁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被仇家追殺墜崖而死,那時候他的夫人剛剛誕下一女,卻也沒能保住,母女雙雙殞命,木旭派人把訊息壓了下來,取而代之。”水檁言簡意賅,“算算時日,二十多年,就算是假城主,也變成真城主了。”
“至於夜昭文字就已經是個死人了,這麼多年坊間傳言不少,卻也從來沒人見過,小姐想要變成夜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