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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萬獸國的兵馬到達江月城,帶隊的是裴謙霍的大哥,裴謙標。
裴謙標到底之後的第一件事,派人收押了裴謙霍,第二件事,宴請墨成初。
江月城死了大半,找個廚子都費事,裴謙標行軍,居然還特意帶了府裡的廚子,侍女小廝一個不落,論起享受,裴謙霍當真是及不上這位哥哥。
客棧大堂裡,墨成初眼神輕慢的抿著茶,對面的裴謙標半躺在太師椅裡,腿上坐著個水蛇般的女子,粗厲的大掌不斷在女子腰間摩挲,畫面香豔。
墨成初無動於衷。
裴謙標雖然沒有裴謙霍那麼大大謀劃,但是無疑也是野心勃勃。
墨成初是個香餑餑,裴謙霍想利用,裴謙標又何嘗不是?
否則這種爛攤子,他怎麼會接在手裡!
“這段時間讓墨小姐受驚了,我那窩囊弟弟做事魯莽,我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裴謙標比裴謙霍年長不少,人到中年語氣粗啞。
墨成初莞爾,“都是小事,不過這獸潮,可是得儘快解決了。”
墨成初說著不自覺的往樓上看了一眼。
沒錯。
她把帝君胤關在房間裡了。
此時二樓的房間裡,殷子韞哆哆嗦嗦的蹲在角落裡,時不時抬頭偷看一眼,帝君胤一身墨色的玄袍,暗色的雲紋奔走其上,單單是坐著,就已經讓殷子韞戰戰兢兢。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墨成初哪根兒筋搭錯了才會讓他來看著這閻王!
且不說他看不看的住,你也不想想他敢不敢看!
這大爺擺明了就是來談戀愛的,結果墨成初去搞事業了,甜甜的愛情突然變成了獨守空房,心態一崩第一個被分屍的就是他!
“他們談了多久了。”帝君胤聲音沉穩,聽不出喜怒。
“約莫著有一刻鐘了。”殷子韞伸出一根手指頭,討好一笑。
這兩軍對弈,最忌諱的就是沉不住氣,這兩人前十分鐘光顧著沉氣了,這才剛說沒兩句,您老倒是多少有點耐心啊!
殷子韞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不過轉念一想,這位閻王要什麼耐心?
除了墨成初,也沒人敢磨他的性子啊!
魔域哪有談判這一說!不都是直接動手的嗎!
“這件事很重要嗎!”帝君胤眉頭微蹙,怨念十足。
來的時候怕墨成初記恨之前的事不搭理他,發現墨成初心情還不錯的時候就想時刻把人綁在身邊。
嘖,得寸進尺。
“大概……很重要?”殷子韞語氣驚疑不定,實在不知道怎麼措辭容易保命。
這事兒不在帝君胤的計劃之內,完全是墨成初節外生枝。
墨成初自找的加班,最後吃癟的是老闆,這就很尷尬。
“不過您放心,墨小姐都安排好了,這事也耽誤不了多久。”殷子韞不著痕跡的釋放玄力,將二樓和一樓隔絕開來。
人裴謙標還在底下謀算著怎麼挖坑的,他們這上邊墓碑都刻好了,還在高談闊論葬禮賀詞,當真是有些不太尊重死者。
帝君胤沒說話,殷子韞也不敢自討沒趣,識相都閉了嘴。
樓下氣氛依舊旖旎,說是對峙,但是光是裴謙標腿上那水蛇腰,就夠讓人出戏的。
大概是天高皇帝遠的,正房不在,什麼魑魅魍魎都想往上爬一爬。
水蛇腰媚眼如絲的瞥了墨成初一眼,嘴角微挑,眼神頗是輕蔑。
墨成初失笑。
大概人各有志,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做條有本事水蛭,是個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這獸潮當然是要解決,不過墨小姐放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