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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和墨成初玩的一直是聰明人的遊戲。
心照不宣,設局破局。
但是聽裂風這麼一說,好像也不無道理。
自從把墨成初騙進了虛妄之地,他就沒敢露面。
沒錯,就是沒敢。
叱吒九重天百年的閻王,聖元見了都退避三舍的人物,實打實的慫了!
細說起來,他好像不太會哄小朋友開心,他只是盤算著……把人騙回來,或者實在不行,搶回來也行。
“她最近心情怎麼樣?”帝君胤挑了挑眉,前段日子那小崽子毀了幾處死地,聖元狗急跳牆,動作不小,他著實也是分身乏術。
不過最近倒是安分了不少,去見見她,也不是不可以。
“就還行吧,”裂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閻王屬性的人,泰山崩於眼前都面不改色,他實在看不出墨成初有什麼時候是特別不開心的,就連回來之前挨訓,除了恐嚇 好像也算不上生氣。
帝君胤揉了揉額角,果然,問了也是白問。
他居然指望從這貨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終究是草率了。
“不過墨小姐好像對那隻神獸很感興趣。”裂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這種東西墨小姐肯定是不嫌多,您要是抓來給她,她肯定開心!”
裂風胸有成竹的出謀劃策。
帝君胤將信將疑,總覺得有人想害他。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帝君胤沉吟了幾秒,心思為重,“去告訴她,江月城的事無傷大雅,她若是想玩玩兒也可以。”
帝君胤沒有再多說,裂風大致也能猜到,尊上怕是要自己去了。
裂風頷首領命,徑直離開。
裂風走後,帝君胤慵懶的站起了身子,周身的冷冽和溫煦的陽光格格不入。
他是不是得帶點討人歡心的東西?
另一邊,墨成初一行人回到江月城的時候 ,城門口早已血流成河,暗紅色的血液滲進土壤裡,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墨成初腳尖輕點上了城樓,眉頭輕蹙遮了遮鼻子。
“我還以為你們不會回來了。”裴謙霍突然出現在墨成初身後,語氣些許戲謔。
“死了這麼多人,不好交差吧。”墨成初笑了一聲,側目睨了一眼裴謙霍,眼角上揚,語氣不起不伏,卻壓迫感十足。
裴謙霍笑意斂了三分,“墨小姐多慮了,左右不過是些充數的貨色。”
裴謙霍滿不在意,冷眼看著腳底下不斷有人倒下,依舊能笑得出聲。
墨成初輕嗤了一聲,也是。
冷血慣了,生死早就已經成了常事。
“不過今年的獸潮倒是有點意思,墨小姐覺得呢?”裴謙霍語氣晦澀,像是試探,始終不深不淺。
墨成初的出現是個變數,獸潮的突然暴動也是變數。
“裴將軍自行定奪就好,又何必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墨成初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眼看著一個士兵就要被玄獸踩成肉糜,手底玄力浮動,猛地抬手,將玄獸掀翻了出去。
“墨小姐果然是清冷之人,不過如此冷血,怕是被口誅筆伐,”裴謙霍一字一頓,“如今墨小姐在風口浪尖上,這事本來可大可小,但是和墨小姐沾邊了,可就耐人尋味了。
裴謙霍似笑非笑的看著墨成初,話說的委婉,但是其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他在警告墨成初,有些事不該管,就稱早識時務!
墨成初有些詫異,她知道裴謙霍不是個安分點,但是無二沒想過,已經野心膨脹到了這種地步。
“裴將軍多慮了,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不過有句話還是要說的,今年的獸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