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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找證據嗎?先把武息羌繩之以法啊。”花辭樹難得有些難不住性子,墨成初搗毀了木華鎮,勢必已經被盯上了,血怪一日不除,墨成初就一日深陷危險!
“然後呢?我們處置了武息羌,那群人再安排一個完美不知道的暗子,到時候情況更加棘手!”墨成初條理清晰,“這麼大的陰謀,絕對不可能是一朝一夕之間興起的,同樣要絕對不可能是一朝一夕之間能摧毀的,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武息羌,他不僅不能死,還得踩著尤家,一路高升!”
墨成初一番話下來,洛淳宴感覺自己培養了二十多年的三觀都要崩塌了!
合著您不收拾他就算了,還要捧著他一路飛黃騰達?
秦一北三人倒是對墨成初的話深以為然。
反其道而行之,這種另闢蹊徑的做法雖然驚世駭俗了些,但是到是有墨成初的風格。
而且,可行。
把敵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總歸是最穩妥的。
墨成初說的沒錯,如果不能一舉搗毀,處置武息羌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是棋子,多的是。
沒了一個武息羌,還會有無數個王息羌李息羌,倒不如順水推舟,武息羌已然暴露,他接觸的資訊越多,也就意味著他們可能獲取的資訊也就越多!
“懂了。”花辭樹釋然一笑,壓了幾天的石頭突然豁然開朗。
他又何必執著著非要找到證據?
“尤瑤舟現在可是腹背受敵,滋味不好受啊。”曲清吟臉上惋惜,語氣卻是十足的幸災樂禍。
尤家不敢到齊天學院裡放肆,尤瑤舟暫時躲回學院也倒算是個辦法。
不過學院裡畢竟還有一個武息羌。
“兩害強權取其輕,那就只能說明,在尤瑤舟眼裡,尤家是比武息羌還要可怕的存在!”花辭樹一語中的。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要保武息羌而踩尤家,他們之間相互制約相互削弱,對我們才是最有利的,一家獨大可就不好玩兒了。”
墨成初雅痞一笑。
這些慣用的伎倆啊,換個世界還是屢試不爽。
果然,不管這個世界有多玄幻,人性這東西,都是一成不變。
“另外,我給尤瑤舟的丹藥里加了東西,只要尤瑤舟吃了那顆丹藥,木靈隨時都能感受到她的位置!”
墨成初到底是留了一手,“醒神丹里加了一縷木靈的氣息,尤瑤舟如果吃了丹藥,那隻能說明她被武息羌煉成了和王良一樣的血怪,走投無路了!她不想變得像王良一樣的下場,到時只要找到尤瑤舟,我們就能找到一個新的窩點!”
墨成初胸有成竹,花辭樹幾人對視一眼,眼底滿是驚懼。
一顆丹藥,讓尤瑤舟和尤家反目成仇,藉著挑起尤家和武息羌的矛盾,最後利用尤瑤舟的最後一絲價值,找到一處新的死地!
在拍賣場看到尤瑤舟的那一刻,這個年僅十七的女子,腦子裡到底想到了多少陰謀陽謀,多少成局破局,多少生門死路!
“所以你們放心好了,破而後立,我心裡有數。”
墨成初聲音沉靜。
她自詡是一個好的獵人,最不怕環環相扣的險局。
她有的是耐心,蟄伏,觀察,修正,洞察,破局,然後一擊必殺!
隔天早晨,齊天學院正門大開,各大家族和皇室都派了人來,原本清廖的齊天學院嘈雜中透著莫名的緊張,這還是齊天學院自辦學以來,第一次廣宴四方共商大事!
不少大家族都帶了族中出色的弟子,畢竟齊天學院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若是乘此機會能與導師長老交好,或許之後平步青雲也不是不可能!
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