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形綽綽有餘。”
沈達也一臉懵懂:“和外形有啥關係?”
梁奕也懂了,抬下巴示意他往那邊看:“聽說酒吧服務生都是拿提成的,看這情況,咱們年級第一應該賺得不少。”
俞心橋一直沒參與討論。
但眼神已經誠實地黏在對面手捧托盤,正在為客人服務的徐彥洹身上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徐彥洹穿校服t恤以外的衣服。酒吧的工作服是西裝馬甲套白襯衫,下身一條熨燙筆挺的西褲,統一的裝束讓身高腿長的徐彥洹穿出了與其他服務生迥別的氣質。
此刻他正彎腰給客人開酒,薄唇微抿,面部輪廓被氛圍燈裁出一片巧奪天工的陰影,俞心橋眼睜睜看著那桌的幾名女客人露出沉醉的表情。
更有甚者,座位靠近徐彥洹的那名打扮得珠光寶氣的中年女客人,不知在同他說什麼,越靠越近,手都搭在他後腰,再往下移一寸就到屁股了。
俞心橋咬牙切齒地拿起桌上的啤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再往對面看,好傢伙,徐彥洹非但不躲開,還欠身往客人那邊靠,側過臉似在聽客人說話。
空杯“啪”地拍在桌上,俞心橋豪邁道:“再來一杯!”
給他們這桌送餐的是另一名服務生。
第二杯啤酒和其他酒一起送到,俞心橋忍不住打聽:“你們這兒提供一對一服務嗎?”
服務生愣了下,說“您稍等”,走開沒兩分鐘,來了一名風姿綽約的女人。
“我們這兒可是正經酒吧。”女老闆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笑容親切,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脊背一涼,“請問是哪位需要特殊服務?”
梁奕忙幫著解釋:“誤會,誤會一場,我朋友問的是能不能指定服務生——”
許是下肚的酒精發揮功效,俞心橋這會兒整個人都暈乎乎,沒等梁奕說完就抬手一指:“她們在對你們的服務生,性、性騷擾。”
女老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露出瞭然的神情。
“這不叫性騷擾哦小弟弟。”女老闆幾分好笑地說,“拉近與客人之間的距離,促成訂單,是他的工作內容。”
“工作內容,包括被、被摸嗎?”
女老闆攤手:“這屬於服務生和客人之間你情我願的個人行為,只要不在我的地盤上違法犯罪,別的我都管不著。”
“那,那桌的客人消費多少?”俞心橋胸口攢著一團火,“我出雙倍,能讓他來我們這桌嗎?”
這間酒吧效率很高,尤其面對出手闊綽的客人,不到五分鐘,徐彥洹就來到他們的卡座前站定。
三個人都沒能阻止住俞心橋,眼下氣氛詭譎,梁奕尷尬地撐著腦袋佯作沉思,沈達也挪到了最遠的位置東張西望,只剩王琨勉為其難打圓場:“沒想到真的是你,剛還以為眼花看錯了呢哈哈哈。”
無人回應,頭頂彷彿有烏鴉飛過的嘎嘎聲。
而造成如此局面的始作俑者俞心橋,胸膛一顛,打了個酒嗝。
還要喝。俞心橋抿一口啤酒,看一眼徐彥洹,再抿一口,再看一眼,脖子酸了,就喊他:“過來坐啊。”
這下連王琨也藉口上洗手間跑路了,跑路前推著徐彥洹坐下:“都是同學,一起玩嘛,開心點。”
俞心橋開心不起來。
他的意識並沒有完全被酒精吞沒,因此覺得眼下的情況像極了嫖娼現場。
被迫坐在他旁邊的徐彥洹,就是他花重金從其他嫖客手裡搶來的花魁。
俞心橋也覺得自己很離譜,還以為冷靜一個月就能斷了念想,孰料戒斷反應來得如此兇猛。
他甚至認真地想,應建議把“追求徐彥洹”列入可能導致成癮的行為,請全人類予以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