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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算錯了?”林溪從修煉中驚醒過來。
如今,馗山劍派上下,都修煉了心靈之網。
所以林溪在這方世界的靈魂解鎖,也抵達了一個頗為可觀的高度。
又有大羅金仙的仙魂所化的系統精靈利用,掩蓋了自身的‘氣息’,對於獨立世界內的‘天數’推演,自然也到了算無遺策的地步。
然而,就在片刻之前,林溪感覺到,原本完全在他掌控中的世界脈絡,又出現了些許變化。
而這變化的由來,他竟然也暫時看不清。
“即便是多個世界即將融合重疊,所有的定數和變數,都應該在我的算盤之上,所有的一切走向,都應如掌上觀紋。而現在···一些地方已經出現了變化,是不再原定規則內的,超出控制的東西···。”林溪深思著種種引起變化的可能。
“穿越者?不對!穿越者在這個世界是無根浮萍,在他們與世界走向融合之前,是獨立在外,並且於命數之上,格外顯眼的。但是我看不到這樣的存在···。”
“又或者是重生者?”
“可惜,我還沒有解鎖到,足夠以靈魂視角,縱觀一個世界的時間長河,那等層次去。自由點還是太少了,如果不想暴露,有些手段就絕不能提前使用。”林溪並未因為變化的到來而心起慌亂。
下棋就是這樣的。
不能只顧著自己怎麼佈局,怎麼籌謀,怎麼計算。
對手們也在進行嘗試,也在佈局,也在謀劃。
棋盤只有那麼大,籌謀與籌謀,計算與計算,佈局與佈局之間,相互重疊,相互干擾,相互阻礙,相互抵消···這些都是很常有的事情。
有來有往,才叫下棋。
單方面碾壓···那叫屠殺。
馗山劍派外門所在的青玉峰,玉水湖畔的一間弟子宿舍內,一個面龐清秀,卻偏偏很不恰當的長了一對大刀眉的少年,猛然從床榻上驚醒。
他下意識的一摸身邊,卻一手摸了個空。
緊接著整個人本能的便是一個翻滾,卻似乎力道無法滿足意志的需求,重重的摔下了石床。
吳頑清醒了過來,用迷茫的眼神打量著四周。
“我···這是在哪?”
“這裡是···馗山劍派的弟子房?”
“怎麼可能!馗山劍派不是早在一千多年前的那場曠世大戰中,直接被摧毀了嗎?”
“難道我中了幻術?”吳頑掐了一個佛門的定心印訣,卻發現解不開眼前的‘幻境’。
鎮定心神,吳頑試著推開房門。
霎時間,從不遠處湖面上吹來的涼風,席捲了吳頑的整個身心。
遠處,是一些馗山劍派的弟子,在湖面上鬥劍嬉戲。
更遠處···雲霧繚繞,偶爾有劍光和仙鶴鳴啼,穿梭而過。
“我···真的回來了?”
“只是···怎麼會?”吳頑是懵逼的。
他叫吳頑···但是曾經,他叫吳旺。
他是一名穿越者。
屬性上來講···他屬於魂穿。
而穿越的時間點,卻並非是他此番重生的時間點。
而是還要再往後推移大約五百年。
吳旺變成吳頑的時候,眼前的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這般摸樣。
甚至···世界也已經不再是單獨、唯一的世界。
那時的天空是七彩色的···因為數十個世界糾纏、扭曲在一起的原因,天空之中,不僅佈滿了醜陋的裂痕,並且時常可以看到許許多多異世界折射過來的幻象。
而腳下的土地,是一片大戰後殘留的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