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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路的偷看,並不算突兀。
因為此時,躲在不同的角落裡,偷看的人,並不只有張路一個。
幾乎大半的礦工都在偷看。
除了後來又新招收進來的兩名礦工或許還有些概念模糊。
大部分的老礦工,其實也心裡明白。
他們沒有離開的可能。
如果袁翔可以開啟一個局面。
或許···這也是他們的機會。
別的不提。
假設袁翔能夠全須全尾的離開。
那麼保密,就會成為笑話。
如果秘密已經保不住了。
那麼有一絲可能性···他們也不會再這樣被嚴格的約束。
此刻的袁翔再無往日的一絲痕跡,原本老實謹慎的臉上寫滿了狂傲,黑風般的身影刮入人群之中,就像一隻展翅俯衝的大鳥。
領頭的那名准尉軍官臉上,卻露出一絲嘲諷的譏笑。
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並未因袁翔,展示出來,遠超尋常人的強大,而露出絲毫的膽怯,反而好似很有經驗似的,紛紛有規律的散開。
“開火!”
衝鋒槍的火力集中,形成了一股看不見的子彈洪流,即便是一頭大象被這樣的彈幕包圍也會頃刻間被撕扯成碎片。
袁翔根本躲不開這樣的火力網路,他練的是鐵掌不是凌波微步。
但是將家傳的鐵掌練到一個極為高深境界的袁翔,自然有他的底氣。
他用不著躲著。
呔!
大喝一聲,袁翔深吸一口氣,那一雙如玉般的手掌頓時充血膨脹,變得猶如兩個團扇般大小。
張路認得出來,這一招正是袁翔沒有傳他的一門殺招,之前有一次他聽袁翔隱約提起過,名為‘大石磨’。
名字雖然粗糙,帶著舊社會時,大部分武人的粗獷與文化水平不足,所烙印下的痕跡。
但是,當袁翔鼓動氣血之後,膨脹雙手如磨盤,雙手一夾,精鋼也能輕易磨碎了。
這一招大石磨在袁翔手裡變化由心,原本的殺招變成了防禦招式,手掌揮舞那一顆顆肉眼難以看見的子彈,竟然在他的雙手磨動下化為一顆顆金屬顆粒。
躲得遠遠的礦工們早就已經看呆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尋常的人類,一個朝夕相處的人,竟然可以強大到這種地步,簡直已經超越了常識。
儘管···其實他們每日挖掘的能晶,也屬於超凡的一部分。
砰!砰!砰!
袁翔整個人呆滯了,就像中了箭的鴿子。
他的雙眼如死魚眼般凸出,原本返老還童的臉上滿是猙獰,而就在他的雙手手心和胸口,都有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戰鬥以一種最為簡潔也最為令人難以置信的方式結束。
袁翔死了,死的乾淨徹底,死的乾脆果斷。
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說一兩句抱怨或者感慨。
遠處高塔上計程車兵收起了手裡的狙擊步槍,面無表情彷彿他剛剛殺死的不是一個突破人類極限的超人類,而只是再尋常不過的罪犯。
此刻張路心中的震撼是超越了所有人的。
他雖然沒有如袁翔般自我膨脹的過分,卻也因為鐵掌有成,已經隱隱將自己看的高人一等。
更甚至···他將自己放在了一個陰謀者,旁觀者的角度,冷眼看著周遭的一切流逝與發生。
但是現實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
功夫再高,也無法抵擋現代槍械。
如果你擋住了,只能說明打你的槍不夠強,打你的子彈威力還不夠。
袁翔的屍體很快就被運走了,會被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