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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符迎風而上,霎時間便聚攏了大量的天雷。
藍紫色的天雷,化作雷球,朝著孟星河轟然落下。
面對那恐怖的雷球,孟星河絲毫不亂。
手捏著一個收納訣,袖口一翻便朝著那雷球掃去。
正所謂袖裡乾坤大,孟星河雖然並沒有掌握真正的袖裡乾坤之術,但是運用衣袍袖口施展法術,屬於修行者常用的手段之一。
內藏雖然未必有乾坤,卻也一定都有所玄妙。
那雷球落入袖口之內,滾滾的雷弧在孟星河的袖口處微微跳躍了幾分,隨後便消失不見。
彷彿之前爆發的雷光,都只是一場幻象。
黃袍道人冷哼一聲,隨手抄起一把黃紙。
隨手撕扯起來。
不過眨眼功夫,便用手撕出了數十個紙人和紙馬。
以靈血點睛,注入真元之後。
這些紙人與紙馬立刻立體起來,幻化成真人,身披金甲,手持刀槍斧鉞。
紙馬馱著紙人,列出軍陣,朝著孟星河飛撲來。
這些紙人雖然並非修士,卻在法術的加持下,十分的堅硬,並且速度奇快。
有這些紙人去近身糾纏,至少可以給孟星河帶來不少的麻煩。
觀戰的人群中,頓時有不少人大罵起來。
黃袍道人這一手,完全是利用了鬥法規則的漏洞。
先前激孟星河不用刀法,如今卻剪了紙人去尋孟星河近身搏鬥,雖然規矩是沒錯,卻在清理上說不通,顯得卑鄙。
面對質疑之聲,黃袍道人完全不當一回事。
每一個完全選擇放棄正面搏殺、短兵相交的修士,都有一刻務實求真之心。
什麼刀道、劍道、武道···對他們而言,就都是狗屁。
屬於本末倒置。
能夠用智慧取勝,何必要固守一些沒必要的所謂‘道德’?
孟星河倒是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他答應黃袍道人不用刀法的時候,便已經料到了,差不多會有這麼一招。
之所以還答應,除了孟星河是為了贏得毫無爭議之外。
也是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心。
當大量的紙人騎著紙馬飛馳殺過來的時候。
孟星河打了個響指。
於是一個巨大的火球直接虛浮在了他的面前。
緊接著,孟星河手指在原地晃了晃,似乎是畫了一個圈。
隨後更多的火球不斷的出現,然後融入最初的火球之中。
火球內的溫度不斷的上升。
原本橙紅色的火球,也逐漸朝著幽藍色···甚至深黑色轉變。
當火球爆發的時候,那些原本施加了防火咒的紙人紙馬,沒有扛過一個回合,便被焚燒一空。
火球並未消失,而是以宛如閃電般的速度,朝著那黃袍道人飛去。
黃袍道人面色大變。
從懷裡取出一個玉質的葫蘆,咕嚕嚕灌了一口水。
隨後張口大噴。
滔滔之水朝著那黑色的火球迎去。
水火碰撞,蒸騰起大量的水霧。
而這水火之爭,卻整整持續了將近大半個時辰。
最後黃袍道人是差點連肚子裡的胃酸都吐出來,才終於熄滅了一團黑色的火焰。
此時已然有些力竭,用雙手撐著桌子,雙腿哆嗦,氣喘吁吁。
嘴唇發白的看著孟星河。
借用了自身的法寶之力,這本就破壞了最初的規則。
即便如此,為了消滅孟星河隨手召喚出來的一團火球,他卻耗費了如此之久的時間,這段時間,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