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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越是偉大的時刻,越開啟於某一個不起眼的瞬間。
一個不那麼重要的小人物,做了一個看似不那麼重要的決定,卻在命運的推動下,拉開了一段偉大而又悲壯的序幕。
但是事實上,果真如此嗎?
那些微小的變化,真的不在某些存在的掌握之中?
那些突如其來的變故,難道真的不是早有預謀?
答案是清晰的,也是模糊的。
就看人們怎麼去想,怎麼去看。
一件同樣的事情,在時間、人心、傳言、個人的思想作用下,總是會體現出不同的變化。
一場災難的到來,一個偉大的逝去,一個生命的誕生,一種思想的死去···他們或許同時發生,至於是否有所牽連,是否有著某種內在的聯絡,是否暗示著什麼,這很難說清楚。
當變化來臨時。
作為變化的推動者,也同樣無法掌控全域性,做到全然知曉。
因為背後推動的手不止一隻,誰也無法確定,自己究竟是棋手還是棋子。
就像森林裡剛剛捕獲了獵物的猛獸,它也並不能確定,自己不是獵物,而那被它捕獲的獵物,不是引誘它的誘餌。
旻國的北方已經乾旱了接近三個月,入夏以來,太陽熾熱,卻始終未見一滴雨,眼看就要到了秋收的季節。
但是地裡的莊稼,卻都因為長期缺水,顯得垂頭喪氣。
如果還不降雨,那麼單單是引河水灌溉,已然無法達到豐收的標準。
而為了爭奪水源,不少位於一條河流,上下游的村寨,已經屢次進行了械鬥。
糧食的短缺,會引發更多的社會問題。
而在乾旱過後,往往會出現的蝗災,更是讓不少老人憂心忡忡。
請來祈雨的修行者,已經來了一批又一批,卻始終無法建功。
依照那些修行者的說法,旻國北方的空氣中,沒有一絲的水汽凝聚,他們即便可以強行施法,引來一點點‘仙露’卻也只是杯水車薪。
天還是不會下雨,無法溼潤整個飢渴而又貪婪的大地。
這裡的空氣,就像是一塊乾透了的毛巾,怎麼去擰都不能擠出一滴水來。
而能夠與天地交感,直接律令天地,強行推動水汽升騰,大面積降雨的,唯有真仙。
即便是元神真人,也只是因地制宜,借勢而行。
天上有云,才能以雷驚雲,借雲落雨。
這話有真有假。
修行者···即便是元神境界的大修行者,也無法憑空造雨,這是真。
但是說他們完全沒有辦法大範圍降雨,這其實是假。
佈陣施法,或者藉助特殊的法寶,將別處的水源,大量的調集過來,都是能夠做到的。
只不過···那些平民百姓的死活,對於一個個高高在上的修行者而言,卻又算得了什麼呢?
莫說是百姓之於修行者。
即便是那些享用民脂民膏的官僚,又有幾個不是這般?
一群普通人的死活,還不如一頓飯重要···這可從來都不是一個笑話。
事實上,那些前來祈雨施法的,都只是一些底層的修行者。
受邀而來,獲重利益,而‘欣然’祈雨者,修為最高不過金丹後期。
畢竟,整個旻國,也只是文州一隅一個不起眼的小國,因為群山環繞,易守難攻,這才不至於被鄰里之國吞併。
祈雨之初,來的還是一些有點修為的修行者。
到了後來,病急亂投醫。
也就多了許多騙子。
騙子們的頭銜一個叫的比一個響亮,手段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