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語氣說道。
林溪不知道司馬文君是誰。
須彌和尚似乎也不知道。
而妙琴卻繼續解釋道:“司馬文君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她曾經與我天音閣的蘭庭祖師,也有過一些關聯,有人留下詩句,稱讚她的琴聲,峨峨兮若鸞山,洋洋兮若江河。”
“而她留下的《求鸞譜》或許是青宵界中,在琴技一道上,唯一能稍勝過我天音閣一籌的琴譜。”
林溪看著妙琴,突然覺得,有時候女人真的很可怕。
因為別人的歧視和眼神上的侮辱,甚至可以開口,向那解不開的仇敵,求取琴譜。
這是何等不要臉的精神?
林溪即便是天魔,也不覺得···自己能有這樣厚實的臉皮。
果然,石塔之中,紅玉發出淒厲的長笑聲:“沒錯!我就是有《求鸞譜》,但是我即便是死,也絕不會給你。”
“你想用超凡脫俗,超過整個天音閣的琴技來證明自己?你這是妄想!”
妙琴卻道:“不!你會答應我的。”
“假如···我能釋放你出去呢?”
林溪一皺眉,發現事情不對勁。
念頭一轉,他的意識又回到了意識空間,只能旁觀,須彌和尚的主體意識,重新佔據了主流。
“阿彌陀佛!只要有小僧在一日,女施主···便不可能放出她來。”
紅玉聞言,長笑便變成了慘笑。
從那石塔內,湧出來的負面情緒,讓林溪吸收的很爽快。
妙琴說的不錯。
紅玉配不上須彌和尚的情深。
愛一個人,與愛一個人,還是有所差別的。
紅玉的愛是捨生忘死的,或許最初的功利也早就與後來的刻骨銘心融合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真假,分不清彼此。
而須彌和尚的愛,是超越了束縛、道德、底線的,他甚至捨棄了自我。
他的願望,只是讓紅玉活著。
他願成魔,只求紅玉成佛。
所以,當紅玉被須彌和尚囚禁起來的那一刻起。
她心中就燃燒著一團怒火。
並且怒火越來越旺,漸漸的甚至壓下了她原本對須彌和尚的愛。
看著須彌和尚,看著他臉上的堅定和執著。
妙琴又嘆息一聲:“我真的好想···當初若我與紅玉,交換位置,那該多好!”
隨後接著說道:“此地畢竟是天音閣,而我···也畢竟是觀月真人的孫女。所以···我知道,今天是天音閣每隔百年一次的獻樂大典。從北海尋龍派購來的龍骨香,會瀰漫整個空寂山。”
“而龍骨香,一旦混合了白孔雀羽燃燒時散發的味道,就會成為最強勁的迷藥。”
“和尚···你現在有沒有覺得,有一點點頭暈?”
妙琴說話之時,須彌和尚已經開始感覺頭昏腦漲。
眼前的一切,都開始重疊出幻影。
他伸了伸手,想要阻止。
模糊之間,卻看到那石塔被砸開了一道門。
而身穿白衣的少女,手持著一塊令牌,破開了由天音閣加持的陣法和封印。
一襲紅衣···一閃而過。
緊接著須彌和尚便陷入了無思無想的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