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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鴻胥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說道:“我路過時發現這研究所的燈都亮著,便下來看一看,但又瞧見你那間臥室卻關著燈拉著窗簾,還以為你睡了。”
他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一下,好似終於感覺到了夜晚的秋風涼意逼人,抬手將身上單薄的襯衫整了整,口齒含糊不清地問道:“我,給你吵醒了?都怪貝貝,我讓她別按喇叭她偏按,噢,貝貝是我堂妹,主管院線工作的,鐵男進醫院了,她就送我過來了。”
陳小燁見他絮絮叨叨的樣子,心中頓時無語,好吧,又來一個醉鬼。
“我上樓洗漱,等會兒下來陪你。”章涵敬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走了。
陳小燁實在想不明白,向來衣裝革履的候鴻胥,這一次怎麼僅穿著一件襯衫,皮鞋表面髒兮兮地跑出來了?
讀憶技能念動而發,讀出了候鴻胥與他分別後的經歷,不由得微微怔了一下,有些心疼地說道:“快進屋吧,外面怪冷的。”
候鴻胥將衣領向上豎了豎,而後雙手插兜,即便冷得直抖也保持風度地跟在他的身後。
“扶著我表哥,他喝太多了。”一個甜膩中帶著點成熟的聲音響起,但語氣卻顯得不是很友好。
陳小燁回過頭,這才發現那輛勞斯萊斯的車窗已是搖了下來,露出一張打扮得七分妖豔三分嫵媚的漂亮臉蛋,只不過,那對桃花眼裡所隱含的怒意,卻使她給陳小燁留下的第一印象打了折扣。
刁蠻任性,且極為難纏。
這是陳小燁心中不由自主浮現出的評價,他僅是瞥了那個女人一眼,便轉回身走向候鴻胥,笑道:“走啦,候少。”
他從不跟女人講道理,不是缺乏自信,而是覺得那樣很不理智。
也不管候鴻胥是否願意,陳小燁的雙手直接託在他的腋窩下,雙手微微一抬,像是拎一隻布娃娃似地把他抬到了屋裡的沙發上。
行有餘力且步履穩健的背影,給那位駕駛豪車的貝貝留下了一個不算好但也並不是很差的印象。
“你堂妹主管院線工作?什麼意思?”陳小燁給他端來了一杯茶水,放到茶几上,由於勞斯拉斯停的位置有點遠,貝貝並沒有進入到讀憶範圍內。
“噢,就是你所理解的那個意思。嘿,兄弟,你慘了。”候鴻胥呷了一口茶,抬手揉著太陽穴,輕聲笑道。
陳小燁早已讀過候鴻胥的記憶,也知曉了候式集團今天開會的內容,但畢竟對貝貝的為人不甚瞭解,於是又翻出這位公子哥近期的4個月記憶,找出有關於貝貝的畫面,仔細琢磨,沒多久,便對這個女孩的性格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瞭解。
他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道:“你既然把那三個電影院的設計工作批給了我,為什麼不給我委派一個溫良一些的甲方?”
“你怎麼知道電影院的裝修批給你了?還沒進行設計投標呢!”候鴻胥端著茶杯嘴硬道。
“隨你便吧。”陳小燁嘿然一笑,徑直向實驗室走去,路過那間散發著福爾馬林味道的實驗室時,回頭望了一眼,只見候鴻胥一手支額,一手端著茶杯,嘴邊盪漾著莫名其妙的笑意。
陳小燁知道,候式集團董事長今天剛到京城,便召開了一個股東大會,從不在會議上表揚任何人的侯榮智卻一反常態地點名表揚了一個人:他的獨生子候鴻胥。
原因無他,一切都歸功於陳小燁拍賣得來的那兩顆鑽石。
那一對可稱稀世珍寶的孿生鑽能夠讓候式珠寶行在世界珠寶行業上升到怎麼一個高度,又能夠帶來多少巨大的利益,善於學習的陳小燁已是大體能夠聽明白了。
簡單講,就是候鴻胥這次出資50億的收購舉措,能讓候式集團半年內收回成本,並且大肆宣傳那對鎮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