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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三叔與陳小燁相熟的情況下,就因為兩罈美酒,就邀請他到京城飲食界最負盛名的翠和院一起喝酒?而且,陳八尺還在電話那一段允諾親自下廚。
要知道,除了政界名流和富商大賈,陳氏夫婦恕不接待任何客人,而且,開席設宴還得是在他們心情好的情況之下。
所以,要是猜測這對兩口子的舉動沒有任何目的,那麼章涵敬這些年的職業生涯算是白乾了。
“聊,聊什麼?”陳小燁感覺這個神秘莫測的女人好似看穿了自己的一切,緊張得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
僅是片刻功夫,他的鼻尖上已是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南宮綰葉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溼巾,親手幫他擦拭掉了臉上、額頭上和鼻尖上的汗水,動作溫柔得還真像是一位照顧孩子的母親。
陳小燁微斂雙目,兩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膝蓋,不敢輕舉妄動,好像對方捏著的不是溼巾,而是一把能夠切喉斷骨的剃刀一般。
“你不用緊張,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南宮綰葉輕笑道。
“你,你想聊什麼?孫南洲,還是何建業?”陳小燁吶吶地問道。
“聊他們也可以,但我覺得,你可能更願意聽一聽十年前的事情。”南宮綰葉的聲音雖然很輕,但聽在陳小燁的耳中卻如驚雷般炸響。
“你認識我父親,對不對?”他顫聲問道。
章涵敬手中的筷子也是一顫,原本想去夾松樹猴頭菇的,卻突然間觸到了桌面上。
南宮綰葉抬起他的衣袖,用幹抹布擦著被他碰翻的酒水,說道:“不止你父親,劉懿的父親,鬼手的父親,還有另外兩個因車禍而喪生的苦命人,我都認識。”
苦命人。
她用了這三個聽起來有些生疏的詞語。
“不錯,我也只是跟他們認識,卻並不熟悉。”南宮綰葉嘴角處始終銜著的那抹笑意終於淡去,她雙眸閃爍了一下,好似在緬懷舊人,半晌後,她又輕嘆一聲,道:“你是不是感覺奇怪?為什麼一場車禍死了那麼多人,而且還全是我認識的人。”
“是。為什麼?”
“因為,是我讓他們湊到一起的。”
又是一記晴天霹靂。
“怎麼說?”陳小燁的聲音不僅顫抖,還多了一分冷意。
章涵敬也挺直脊背,提高了警惕。
“你別誤會,車禍並非是我造成的,我只是在他們來求我幫忙時,做了一個我應該做的決定。”南宮綰葉神情蕭索,眼圈微紅,好像有一點自責。
陳小燁本就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位形象氣質與母親比較貼近的漂亮女人,他嘆了口氣,語氣柔和了幾分,問道:“他們是不是找你占卜?”
“聰明。”南宮綰葉點了點頭,說道:“你父親在陳筱琬剛考上大學後,就曾找過我,問我如何安排行程,我根據所學之術,進行了一個很合理的推斷。”
“你竟然讓他們在同一時間走同一條路?”陳小燁有些詫異地問道。按理說,南宮綰葉這號人物應該不至於犯下如此低劣的錯誤才對。
“沒有,如果按我說的來,你的父親應是正午12時走南經街拐到青年路去陳筱琬的大學報到,劉懿的父親是上午9時走北海路,但在凌一街之前需要拐到中山街上,其他三人也大同小異。”南宮綰葉手握著青瓷酒杯,輕輕晃動,醇香的酒氣撲鼻而來,醺之慾醉,她嘆了口氣,道:“酒是個好東西,你說對嗎?”
陳小燁有一點跟不上她的思路,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幾天的經歷,感覺沒有酒的幫助還真就不能順利地走到眼下這一步,他頗有些猶豫地點了點頭,道:“或許吧,你為什麼忽然提起酒?是因為他們因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