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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好,你要探監的物件就要來了。”探監室的管教說道。
若不是眼前這位年輕人是副政委韓鳳玲那個瘋婆娘親自帶來的,她的語氣肯定不會這麼客氣,不張開大嘴把陳小燁的耳朵吼穿,都算好的了。
陳小燁剛剛在防砸玻璃前坐定,一個纖細柔弱的身影就徐徐地走了過來,在他面前款款落座,不無擔憂地問道:“小燁,你昨天沒睡好嗎?怎麼臉色這麼差?”
他聽到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才用力甩了甩頭,把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緒甩了出去,抬頭看向令他牽腸掛肚的姐姐陳筱琬,不由自主地揚起嘴角,笑道:“噢,我沒事,就是昨天晚上熬夜畫畫來著,睡得時間有點少。”
陳筱琬剛剪了頭髮,長短跟章涵敬的相差無幾,但二人同一髮型所表現出來的姿容,卻截然相反。
章涵敬的短髮透著股英姿颯爽的味道,陳筱琬的髮型卻讓人感覺她是一個嫻靜而柔美,溫暖又貼心的鄰家女孩。
陳小燁見姐姐氣色很好,自然會發自內心的微笑,只不過他還是會在心底深處感嘆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幸福的傢伙,能把姐姐給娶到手。”
“嗯,你的臉色又好了很多。可能剛才是光線的原因,讓我誤會你了呢。”陳筱琬吐了吐舌頭,抬手指了指探監室天花板上的筒燈,頗有幾分調皮地說道:“這座監獄也得重新裝修了呢,要是找你設計就好了,你可以多要一點錢,黑他們一筆!”
陳小燁輕聲一笑,與姐姐聊起昨天還未聊完的話題。只是這一次,他並沒有直接問起陳筱琬新朋友的名字,而是透過讀憶技能去發掘。
那是一個身形修長,同樣美麗到了極致的女人,只不過她眉宇間卻透著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若不是看到她與姐姐形影不離,陳小燁可不會相信她這樣一個冷漠如冰的女人,會成為姐姐的朋友。
雖說她確實幫助陳筱琬解決了幾個頗為棘手的問題,可陳小燁總覺得她動機不純,於是一邊陪姐姐聊著天,一邊繼續深入觀察。
忽然之間,陳小燁在一些記憶畫面中發現了頗為不同尋常的地方。
南山監獄規定,11月氣溫下降了之後,服刑者每五天才能洗一次澡。
那位叫做藍嵐的女人,六天前才調到陳筱琬的監區,也就是說,她們曾經一起去監區浴室裡洗過澡。
可是,當陳小燁習慣了姐姐視線中那些或豐碩或纖細的各種女犯人裸體,並且專心致志地尋找藍嵐的身影時,卻怎麼也找不到她。
除了走進浴室前,以及走出浴室後發現了她穿戴整齊的樣子,就只是聽到她在陳筱琬身邊說話的聲音。
每次當陳筱琬把頭轉向她那一側,她都會身手敏捷地閃身避開,只餘一片雪白的殘影。惟有一次,她與陳筱琬貼身站立,還是她幫陳筱琬塗抹洗髮水,而後者正巧閉著眼睛的時候。
陳小燁已是心頭瞭然,這位突然出現的叫做藍嵐的神秘女人,並不是普通人,還很有可能認識他,知道他會用讀憶能力去看姐姐的記憶。
難道說,她是張山海派來的另一枚棋子?
她守在姐姐身邊,又有什麼企圖呢?
“真的嗎?京城有一對夫妻很像爸媽?”陳筱琬不無驚奇地問道。
陳小燁在探查姐姐記憶的同時,也聊著這些日子以來的見聞,當他說到陳八尺夫婦時,姐姐陳筱琬的眸光有一點閃爍,驚奇中又帶點坦然。
她好像並非是驚奇陳八尺夫婦神似父母,而是驚奇陳小燁竟然能夠與他們二人偶遇。
陳小燁馬上猜到,姐姐一定見過那對把菜餚價格拔升到天價的古怪夫婦。
在他追問之下,陳筱琬吐露實情,說父親去找陳夫人占卜前程時,她也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