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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燁好似要跟他們較勁一般,沒有理會候鴻胥的呼喚,繼續向前走了兩步,直到沙發上的馬仔噌地一聲全部站起來之後,他才猛然回過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冰冷地說道:“陣仗挺大啊,有什麼指教?”
他就等著這幫人原形畢露的這一刻!
十三個人,若是手裡拎著傢伙,他可能跑不掉,但到了最後,這十三個人還能站住的有幾個,可就不好說了。
“誰他媽讓你們站起來的?都給我蹲下!”候鴻胥的聲音不大,但其中透著的陰冷寒意,卻有若實質,那幾個想趁機鬧出事兒來的馬仔頓時臉色慘白,非常乖順地蹲了下去。
“看老子喝醉了,就忘了規矩是吧?”他僅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那幾個人卻渾身戰慄,好像聽到了惡魔的低語。
“行了,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鬧出人命,你們值不值得原諒,得看這位先生的意思。”京城涵敬和劉懿混久了,好像也沾染了他們身上的幾分習氣,知道如果在惡人面前心慈手軟,根本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好處,而且,他很想看一看候鴻胥能夠在手下面前跋扈到什麼程度,只是那句“全弄死”剛要脫口而出,卻忽然想起一事。
候鴻胥起初跟他交流時,不點名道姓,也沒有任何稱呼。可自從飲酒輸了後,只要是跟他說話,便先說“哥們”二字,而且教訓手下時,還特意說了句“這位先生”。
陳小燁不是面對億萬富人或者位高權重者就容易受寵若驚的小人物,可對面剛給了他三千零五十萬,且無分毫惱怒,言語裡明顯透露出對自己的認可,這種胸襟氣度,自己若是痛打落水狗,豈不是在他面前顯得氣量小了?
他想到此,便微微一笑,眼神輕蔑地說道:“屁大點事兒,用不著處置,你剛才叫我,有什麼事兒?”
候鴻胥自從喝醉了之後,臉上笑容明顯多了起來,可這一次,他卻沒有笑,他努力瞪著眼睛,將陳小燁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如此觀察了兩遍後,才意味深長地自言自語道:“應該是個人物,可又沒見過。”
直到陳小燁臉上的不耐之色越來越濃,他才好似酒醒了一般,哦了一聲,微笑道:“我想問你,你住在哪,若是離得遠,我讓手下開車送你回去,到了年關,京城裡的警察們,都得抓緊時間完成任務指標,所以抓酒駕抓得特別兇。”
這是要變著法找出他的住處?以京城第一少的能力,應該不用這麼麻煩吧?
陳小燁眉頭微皺,搖頭道:“不用,沒別的事,我走了。”
“慢。”候鴻胥再次喊了一聲。
“又怎麼了?”陳小燁這次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咄咄逼人地看著他,心想,要是輸錢心疼,想耍什麼花招,就痛痛快快地,老子怕你們不成?
可候鴻胥卻笑如春山地說了一句話,聽得他目瞪口呆。
“那你送我。”
不是詢問,而是帶著股通知的意味。
“這他媽的真是個兔爺兒?”陳小燁望著那張笑得十分燦爛的臉龐,心中頓時如翻江倒海一般,十分地不舒服,心中想著:“雖然你是個皮囊不錯的富二代,可老子是直男,實在對你提不起興趣。”
他正要一臉輕蔑地轉身離去,卻見那位公子哥再次微微一笑,輕聲問道:“你忘了?”
陳小燁一直沉浸在發了大財的喜悅中,經他提醒,才猛然想起那個奇怪的規則:勝者,必須照顧敗者,是扶去衛生間,還是送到醫院,全憑敗者狀況而定。
“你要去醫院?”他不由得擰緊了眉頭,既然賭了,就得尊重遊戲規則,更何況,這位公子哥還讓他一夜脫貧,躋身富人行列。
“不,我要回家。”候鴻胥喝醉了之後,再難掩飾自己的情緒,他說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