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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下午兩點鐘,天色卻暗得如同黑夜,許是昨夜的那場大雨還沒讓老天爺發洩夠,大有一種想讓南河氾濫的趨勢。
劉懿面有憂色地望著天,說道:“要去南莊村,現在就得出發。”
“要不要多帶幾個人過去?”一想到老三和已經死去的吊睛虎等人的實力,陳小燁就覺得似乎南莊村是各路世外高人的聚集地,若真要打起來,自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不給劉懿拖後腿,就是萬幸了。
“就我們兩個,秘密走訪一下,否則,目標太大。”劉懿看著司機身上的傷口,罵道:“縱火犯乾死了喬達開的手下,他媽的,沈城現在真是蠹居棋處,到底有多少個勢力互相傾軋?”
陳小燁搖了搖頭,嘆道:“或許只是瞞天過海,喬達開未必捨不得一個司機。”
劉懿又抬頭看了一眼風雨如晦的天空,說道:“走吧,不想了,越想越亂。”
由於怕陳小燁那輛哈弗h8被有心人認出來,他們這次換了一輛警局配給的豐田車,向著神秘莫測的南莊村駛去。
可惜天不遂人願,當他們駛出沈城,剛步入南莊鎮地界時,霎時間,大雨彷彿天塌了似地磅礴而下。
二人仍不死心,又在惡劣的氣候裡向前開了10公里左右,終於在荒山野嶺處,被山體滑坡擋住了去路。
陳小燁下車衝進雨水裡,踩著泥石走了一段路,望著前方陷入一片濛濛雨霧中的那條山道,垂頭喪氣地返回車上,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嘆聲道:“沒路了,都被這土溜封死了。”
劉懿愁眉不展道:“真是見了鬼,兩條道都走不通了。”
沈城去往南莊村,可以有兩條路選擇,一是去南山監獄的坦途大道,半路上拐進玉米杆之間的莊稼小路,便能道南莊村。
只可惜,也因大雨磅礴的緣故,那條路上原本乾涸的河床,竟破天荒地漲起了洪水,大水漫溢,將那一片莊稼地都給淹了,除非豐田車能游過去,否則只能望河興嘆。
第二條路,便是這條繞過南莊鎮再進南莊村的山路,卻也是因大雨而造成了山體負擔太重,土溜擋住了道路。
“要是先選擇這條路,我們恐怕已經到南莊村了吧?”陳小燁有些懊惱地說道。
“不能這麼想,如果這條山路多處山體滑坡,到時候我們被夾在中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小子死不了,我可得為國捐軀了。”劉懿遞給他一條毛巾,笑著勸慰道。
豐田車調了個頭,向來路駛去,一路上也見到幾輛冒雨趕路的汽車,他們都好心地把前方的路況告知給了對方。
有一位滿臉大鬍子的司機卻透著興奮,操著一口外地口音,大聲喊道:“那敢情好,我就是來體驗生活的,在泥石流裡睡帳篷才爽快呢。”
此時轟雷陣陣,大鬍子的嗓音雖粗獷響亮,卻也有些聽不清楚,劉懿只知道他還要繼續向前開,身為民警有保護公民的義務,他朗聲勸道:“今天不行了,山路不通,趕緊回去,否則你就是送死!”
大鬍子好像也沒聽清他說什麼,齜牙咧嘴地笑了笑,發動了車子。
“喂,你……”劉懿有些氣急敗壞,正要探出車窗喊他,卻被陳小燁一把拽住,只聽他低聲勸道:“這種人就是圖一樂子,你又不是救苦救難的大菩薩,管那麼多幹什麼,你還以為他真那麼傻?把車子開過去看個熱鬧,也就回來了。”
劉懿聞言後怔了一下,沒再理會那個人,向前開出去一段路,直到大鬍子的車尾燈在雨霧中幾乎要看不清了後,才問道:“這可不像你的性格,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陳小燁心有餘悸地擦了把臉,這一次,他擦的不是雨水,而是冷汗。
“我的位置恰巧可以看到副駕駛旁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