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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先讓我進去。”劉懿淡然地說道。
陳小燁回到工作室,翻找出醫藥箱,回頭想去為他包紮時,卻見劉懿已是半身赤裸,堅實的三角肌處血肉模糊,鮮血瀲灩地漫過流線型的肌肉,順著腹肌間縱橫的深溝,緩緩流向褲子。
“你怎麼傷得這麼重?”陳小燁皺眉問道。
“我來的路上,遭遇了槍擊。”劉懿從藥箱裡取出一瓶碘酒,傾倒在了傷口上,等陳小燁用火烤完剪刀後,又擦了把一把額頭的汗水,說道:“動作快點,彈頭比較深。”
“你為什麼不去醫院?”陳小燁低聲問道。
“因為……我靠!”劉懿痛罵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沉聲道:“你下刀前能不能通知我一聲?”
陳小燁將那枚彈頭舉到眼前,細細端詳,輕聲道:“電影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可我不是電影裡那幫慫包!”劉懿扯出一卷繃帶,抬起胳膊,又道:“趕緊給我纏上!”
陳小燁配合他將傷口處理好後,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遞給他一杯清水,輕輕地嗅著只有煮過的咖啡豆才能聞到的濃郁香味,問道:“你晚上還能跟我行動嗎”
“當然。”劉懿瞪了他一眼,一揚手,將那杯清水揚灑到窗外,熱水遇見冷雨後,騰起一片白霧,再隨雨散落。
劉懿拎起咖啡壺,給自己倒滿了一杯,一臉滿足地嗅了嗅,說道:“咖啡不錯。”
“懿哥,咖啡因會影響傷口癒合的血液迴圈,你沒有學過嗎?”陳小燁並未勸阻他的動作,只是輕聲提醒了一句。
那個長著一雙天然惺忪睡眼的男人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滾熱的咖啡後,眼眸深處竟陡然爆發出一道神采,好似終於睡醒了一般。
“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就是興奮劑。”只見他翹起二郎腿,嘿然一笑,又指了指肩頭,說道:“打在這個位置的槍傷,對我來說,跟貓抓的沒什麼區別。”
陳小燁的目光自下而上地掃視著他的每一寸肌膚,血跡擦乾後,他肌肉的線條更顯分明,雖然並非如健美教練那般塊塊如石,可肉眼觀之,也能看出他身上的含脂量非常之低,不管是肱二頭肌,三角肌,還是腹橫肌,都彷彿蘊藏著爆炸般的力量。
如此勻稱協調的身材,不可能靠健身房裡那些冰冷的機械鍛煉出來。
再仔細觀瞧之後,陳小燁竟發現他身上的槍疤竟有四五個之多,但是刀傷,卻一個都沒有。
“小子,多久沒碰女人了?”劉懿斜著眼睛問道。
“什麼?”陳小燁看得有點出神兒,沒聽懂他話中之意。
“你盯著我看半天了!”劉懿不無譏諷地說道。
陳小燁訕笑了幾聲,說道:“你們警隊是不是有句話,槍傷,是男人最好的紋身。”他抬起手,隔空點數著槍疤的數量,算上背部,竟數出來六個,他咧開嘴,笑道:“哥們,你被散彈槍轟中了?”
“散彈槍上彈太慢,不可能轟中我。身上的這些傷痕,是從我步入警校開始,便累積起來的。我在第一次演習訓練時不幸被實彈擊中後,便被我師父看中了,每個禮拜見我一次,教給我一些實戰中的經驗,包括如何躲避子彈。”劉懿飲盡杯中的咖啡後,斜靠在辦公椅上,將雙腳搭在開啟的窗扇處,閉眼假寐,悠然地說道。
陳小燁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取出來的子彈,非常小巧,屬於轉輪手槍的配彈,擊發速度快,小巧玲瓏,攜帶方便,可以在對方不經意之間偷偷發射,倒確實叫人防不勝防。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又說道:“怪不得,你身上會沒有刀傷。”
劉懿陡然睜開雙眼,冷笑一聲,說道:“刀?只要是近身武器,不可能碰到我。”
陳小燁笑了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