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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賓已是呆若木雞,被這個突然跑出來、語出驚人的年輕人給震撼到了,沒有人站出來阻攔他,等到陳小燁走到新郎新娘身邊時,他們才如夢方醒。
最先醒悟過來的人,是逄子雍的母親,她的臉上即便塗了很厚的一層粉,也難以掩飾她的心虛,此時,她額頭上已是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在教堂水晶燈的照耀下,閃爍著汙濁的微光。
她噌地一聲站起來,嗓音因害怕變得十分尖銳,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給我把這小子轟出去!`”
逄夫人一聲令下,自有兩名壯漢站起身,凶神惡煞地走向陳小燁。
那站在聖壇邊上,本來得意洋洋的逄子雍,已是面有憂色,但他依舊強作鎮定,招呼了一聲陳小燁,“你過來,來,我跟你好好聊聊。”
那兩名壯漢見逄子雍發話了,便佇立在原地,冷冰冰地瞪著陳小燁的背影。
陳小燁笑了笑,一步踏上臺階,與逄子雍貼身對視,雙眸未有一絲一毫的波瀾,良久後,逄子雍的冷汗終於滑過他高高的眉骨,流進了他的眼角。
汗是鹹的,刺激得他眼睛一眯。
逄子雍便藉此機會,抬手抹了一把臉,躲避著陳小燁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又抱怨了一聲,“教堂也太熱了。”
陳小燁嘿然一笑,“怎麼,逄公子,你不是要跟我聊聊嘛,難道就是想聊這教堂有沒有開冷氣?”
此時逄子雍的心情,不說心驚膽戰,也是七上八下的,完全沒有把握,他剛才跟陳小燁對視,只是想看對方會不會心虛。
可陳小燁的目光凝定如水,沒有一分一毫的動搖,他終於怕了,怕陳小燁證據在握。可他逄子雍是誰啊,京城逄廳長之子!人中龍鳳!怎麼會被一個貧民出身的小子給嚇倒?
他擦掉眼角的汗水後,又轉過頭來,再次直視著陳小燁的雙眼,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小子,怎麼後悔了?我那天不是跟你說了嘛,我玩一年就還給你,你急什麼?”
葉曉晨在旁邊氣得瑟瑟發抖。
陳小燁聽他再次侮辱葉曉晨,眉頭擰起,目光已是深寒如冰,冷笑道:“逄子雍,你恐怕只能玩男人了,噢,不,你這細皮嫩肉,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可能會被男人玩了,而且是數不清的男人哦!”
逄子雍心頭一跳,這小子是真的找到了證據,還是跟我虛張聲勢?他逼視著陳小燁,明知故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陳小燁笑得十分燦爛,他轉過身,目光掃過整個大廳,而後突然停在逄夫人的臉上,大聲道:“逄夫人,這事兒你最清楚!8月3日,你在邱老八那裡買了六克海洛因,給你兒子吸食了幾十毫克後,發現不純,便在8月6日拜託另一位毒販王楠,將剩餘海洛因賣給了歌舞廳的年輕人。”
“一派胡言!”逄夫人的臉色已是蒼白如紙,渾身戰慄,只要視力正常的人,都能看出她的異常,那兩位自告奮勇的壯漢,也發現事情不對勁,有點訕訕地向後退去。
“是不是一派胡言,逄夫人你最清楚了!”陳小燁冷笑一聲,又繼續說道:“8月15日,你又從王楠那裡購入了三克海洛因,這一回品質很純,可你又嫌價錢太高,便物色了警官,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那位帶隊趕來的女警,正是章涵敬。
章涵敬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先是花枝亂顫地笑了幾下,而後笑得越發歡唱,捂著肚子,彎下腰腰,爽朗的笑聲響徹在整個佘山聖心教堂裡。
逄廳長雙眼微眯,剛要開口喝罵,章涵敬卻突然神色一肅,用槍口點了點逄子雍和逄夫人,厲喝道:“傻站著幹什麼!都他媽給我拷起來!塞車上,拉回警局!”
“章涵敬!”逄廳長滿臉怒容,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