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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蘇紅棉那乾淨利落的一腳,撬門三人組最終還是被打了個團滅。
陳小燁本來還靜靜欣賞著她英姿颯爽的側影,可當蘇紅棉眼角一斜,那冰如寒錐的殺氣迎面撲來時,他忍不住打了寒顫,向還未關閉的防盜門那裡走去,輕聲道:“我們……收拾一下吧,鬧了這麼大動靜,被鄰居看到實在不好。”
他走到門口,伸手去抓防盜門的把手,可眼前黑影一閃,一隻枯瘦如柴的手掌就如鐵箍一般緊緊地捏住了他。
陳小燁忍著劇痛,定睛看去,只見那手背上青筋凸起,指關節上全是碩大的老繭。來人身高一米九多,頭部隱在黑暗中,看不清面貌,可那身材卻如麻桿般細長纖瘦,前臂肌肉賁張,幾乎跟肱二頭肌那裡一般粗細。
陳小燁心裡跳了一下,對著蘇紅棉喊道:“他就是那天晚上……啊!”
手腕處的鐵箍猛然收緊,讓沒有心裡準備的陳小燁吃痛喊了一聲,旋即咬緊牙關,悶哼一聲,竟將那痛楚硬生生地扛了過去。
門外那人彎下腰,聲音嘶啞地道:“那天,你們果然躲在床底下,呦,小子挺硬氣,一聲不吭啊!”
客廳裡雖然也沒開燈,但隨著他彎腰湊近了些,陳小燁便看清了他的臉。
來人臉頰消瘦,雙眼突出,鼻樑挺直,鼻頭碩大,隨著張口說話,那一嘴黃牙往外散發著陣陣煙臭味,燻得陳小燁的腸胃一陣翻江倒海。
“放鬆……輕鬆點……”
陳小燁心說,捏得骨頭都要碎了,放鬆尼瑪啊。但見他目光卻是越過了自己,緊緊地盯視著蘇紅棉。
陳小燁用眼角餘光一看,只見蘇紅棉身體微躬,一條腿微微彎曲,一條腿繃得筆直,整個人像是要出膛的子彈般,充滿了威脅。
瘦高個兒依舊緊緊抓著陳小燁,並且將身體收縮,完全地藏在陳小燁身前,將身體可受到攻擊的面積儘可能接近於零。
蘇紅棉始終保持著那個攻擊姿態,未動分毫,凝定如山。
隨時僵持的時間越來越久,本就精力疲憊的陳小燁,已是有點站不住了,雙腿發軟。他能維持站姿如此之久,完全是靠著那個瘦高個兒一隻手託著他當肉盾。
漸漸地,瘦高個兒也有點吃不消了,額頭已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終於按耐不住,啞著嗓子,不無威脅地道:“蘇姑娘,你這樣跟我耗下去,恐怕你的小情人可耗不住啊!”
說罷,又伸出另一隻手,緊緊地抓在陳小燁的肩膀上,猛地向上一提,只聽咔嚓一聲,陳小燁那條胳膊便軟了下去,他疼的臉色煞白,卻只是悶哼了一聲。
瘦高個兒嘖嘖有聲地道:“果然是個硬漢子,怪不得能得到蘇姑娘的賞識。談個條件吧,蘇姑娘。”
“免談。”蘇紅棉表情淡漠,似是毫不顧忌陳小燁的生死。
瘦高個兒見她油鹽不進,陡然厲喝一聲,“那我擰斷這小子的脖子!”
“不要!”
蘇紅棉還未做聲,那躲在臥室裡一直偷聽的楊白樺突然跳了出來,一臉關心地望著陳小燁,將手機高高舉起,又道:“你,你別傷他,我要報警了。”
瘦高個兒一臉鄙夷地看了陳小燁一眼,嘴巴貼近他的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清的聲音道:“怪不得服用了龍漦黿的精華後,還是廢物一個,原來是胭脂紅塵,迷了雙眼啊。”
“廢物,其實是你吧。”
瘦高個兒原以為陳小燁已是疼痛難耐,勉力支撐,才不讓自己暈倒,結果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會反唇相譏!
他呆了半晌後,突然勃然大怒,大喝道:“小兔崽子!你說什麼?!”
陳小燁抬起頭,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顯得十分猙獰,與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形象截然不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