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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燁眼角一跳,帕帕原來也姓陳?想不到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子呢!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起那個凹凸有致、雙腿修長的絕佳身材,一時間神往不已。
“陳先生,您的手術費用實在太高了,醫院負擔不起,而且按照院內規定,我們也不敢在沒收取任何費用前,就給您做手術啊。”那個女醫生依舊耐心地解釋著。
陳小燁苦笑著搖了搖頭,先不說這二十幾層富麗堂皇的醫院能不能負擔得起這六萬塊錢,大多數醫院,完全可以先進行手術,然後再補交手術費,只不過在病人補齊手術費之前,不給他辦理出院手續。
可聽這女醫生的意思,完全沒有給病人先做手術的想法。想來,院方一定是對老人的家世背景做了一些瞭解,知道他僅有一個入獄的女兒,且截肢後的老人,又沒有掙錢能力,不可能在術後補齊這六萬元的手術費。
所以乾脆揣著明白裝糊塗,根本不提可以先做手術後補錢這種先例。
這時,在走廊裡路過的兩名小護士,打量了一眼長相清秀,斯斯文文的陳小燁一眼,眼睛都是一亮,可當聽到病房內女醫生和陳老的對話時,都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其中一個嬌滴滴地道:“這老先生也真是地,沒錢交手術費了,還賴在床上不走,這錢是能從天上掉下來,還是能被大風從窗戶外刮進來?”
另一位卻更加刻薄,“像個老乞丐一樣,天天求我們楊大夫,我們這又不是福利機構,哼!”
陳小燁心中感嘆一聲,這個人吃人的社會。他不忍再聽下去,而是一把推開了房門,打斷了裡面的談話,“你好,是楊大夫嗎?陳老先生還差多少手術費?”
這兩護士聽得一怔,敢情這個長相清秀、在門外站了半天的小夥子,是陳老的親戚?
楊大夫大約四十歲左右,戴著一個黑框眼鏡,整體散發著一股知性的美。可誰又能想到,就是這樣一位談吐時彬彬有禮的女人,卻見病而不救,有利於病人的政策又不說明,實在有違“忠於人民,恪守醫德”的醫學生誓言。
也或許,是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將當年那些有著救死扶傷、執著追求的有抱負的年輕人,變成了沒有底線、只看重利益的目光短淺的人吧。
楊大夫扭頭看了陳小燁一眼,目光裡閃過一絲詫異,“你好,陳老先生的手術費用還差五萬七千多,另外再加這幾天的住院費,和術後的療養費,大概六萬多一點。”
“好,我來付。”在一片驚詫的目光中,陳小燁掏出身上的現金,“都帶來了,儘快給陳老先生做手術吧!”
交錢、填表格,再回到病房時,剛剛一臉不可置信的老人已是涕淚橫流,他對著陳小燁千恩萬謝,作為一個老無所依的老人,處於這個年紀的心酸感,陳小燁無從體會,只能用力攙扶住老人因營養不良而造成的孱弱身體。
他生怕老人謝著謝著就一頭栽倒在床下,等自己到了帕帕和谷姬面前,那可就有理也說不清了。
另外,他又從兜裡掏出兩千塊錢,默默地塞到了老人的枕頭下,作為他的生活費用。
臨出門前,陳小燁依舊不忘囑咐老人,“我姐姐跟帕帕在同一個監獄裡,兩人關係極好,若是沒有帕帕的照顧,姐姐會被欺負的很慘,這筆手術費,就當我謝她了,你以後見到她,一定要說你我認識的時間,還在我認識她之前,否則你也知道帕帕的性子,她非要給我送回來不可。可她現在的情況……”
說到這裡便住了口,老人自然明白,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輕聲說:“你是個好人,終會有好報地。”
陳小燁緩緩離去的清瘦背影,頓時被那兩名小護士用火熱的目光,印上了四個大字,“年少多金”。
她們一直在邊上,已經聽明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