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意思,那還能是哪個意思」
總不能因為這位可能是她將來的駙馬,她便要時時關注著他吧。
她才不要呢!
雖然說他確實長得不賴,紮在人堆裡也依舊亮眼,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可若是之後成了親日日都得見著這張臉,說不定就膩了。
安慶知道江舒寧這是要揶揄自己,但她偏偏就不能如了江舒寧的意,她就是要無動於衷。
可接下來,那玄色的身影卻牢牢吸引了她的注意。
能將這樣暗淡的顏色,穿得如此氣質卓然,除了陸行謙還有誰?
安慶坐在自己身側正與明月說話的江舒寧,鳳眸裡閃過幾分玩味。
「江舒寧,你與明月說什麼呢,笑得這樣開心?」
明日適時的住了嘴,江舒寧緩緩回過頭。
「也沒什麼,就是讓明月與我說說公主日常在府裡都做些什麼。」
安慶蹙起眉,「還能做什麼在府裡不就是練劍看書嗎?最多最多再練個字了,總不能在府裡還騎馬吧」
安慶覺得,她這兩年過得實在是無聊了些。
不過拜那三年的學習所賜,如今,她倒是稍稍能看懂兵書上的意思了。
安靜搖了搖頭,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江舒寧帶偏。她扯過江舒寧的手,問她:「你可知道前些日子誰回來了?」
「誰回來了?」
在江舒寧周圍認識的朋友中,也沒誰要和自己那樣去往千里之外的淮安呀。
倏地,她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自請調任潮州的水師左衛指揮同知——陸行謙。
江舒寧心尖一跳,隨即,她便聽到身邊人緩緩說出她心中想著的那個名字。
「就是你那位青梅竹馬,陸世子陸行謙呀!」說到這裡,安慶又覺得有些不合適,「你和紀夫子已經成親了,我如今再這樣說你和陸世子的關係實在有些不應該,但這倒也是事實。」
「沒有妨礙的,」江舒寧緩緩撥出一口氣,「陸世子回來了麼?」
因為兩家結親的事情,原本還關係不差的兩家後面基本都沒什麼往來,所以江舒寧這邊關於陸行謙的訊息可以說是少之又少,甚至是沒有。
以至於陸行謙從潮州回京師,她也不知道。
「回來了,不僅回來了,他今天也來了赴宴的,你看那個管咳咳那個安國公府三公子旁邊的那位,不就是陸世子麼?」
江舒寧啞然失聲,再次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卻不想恍然之間竟與那人的視線對上。
江舒寧愣了愣,目光相交時,她竟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
興許是那熟稔的佔據了她的思緒,她朝著那人揚唇輕笑。
男賓與女賓之間隔得並不算太遠,約莫就是七八丈的距離,他目力不差,甚至在水師營中都數得上名號,自然而然,他能輕易察覺到江舒寧的反應。
陸行謙眼中的江舒寧是沒什麼變化的,和三年前的她似乎並未有差別。只是她已經梳作婦人髮髻,穿著打扮也再不是以往少女的時候。
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遠到讓他難以靠近。
前些時候,陸行謙從潮州抵達京師時,他總在做一個夢。夢裡的場景光怪陸離,似真似幻,讓他難以分辨。
夢裡,他的阿寧嫁給了他,他們兩家皆為秦晉之好,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他這半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他們在一起整整七年,除了沒有子嗣令阿寧總是苦惱煩悶之外,幾乎是事事順心如意的。
就當他以為,日子也將這樣一帆風順下去之時,這個美夢的狀況急轉直下。
他的嫡親姐姐,如今的安王妃,帶著安王世子在外出祈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