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內侍與她說,是宮門外的人地來的書信特傳給江舒寧。
能給江舒寧遞信的,無外乎是她父母。
再想想前日父親被皇帝陛下擢升做了禮部尚書,朝中許多官員也因為京察官位有所變動。
莫非是哥哥外放時期到了,調回了京師?
想到這裡,江舒寧趕緊將信拆開。但出乎她所料,這信並不是江聿嗣差人送來的。
這些是前些時候在西市救了她的陸行謙所寫。
信上的內容便是關於那些想要謀取自己性命的賊人。
據信上所說,那三名賊人確實有幕後主使。那三人也是收錢辦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除了江舒寧這樁案子,其手上還沾了不少血腥。
既然經常幹這檔子營生,嘴巴自然嚴,陸行謙費了些功夫才撬開他們的嘴,查到了幕後主使。而那主謀之人,乃是福安縣主曾經的婢女,名為翠畫。但那名婢女,在一年前已經嫁了出去。
按照翠畫所說,她之所以想要害了江舒寧性命便是想報復。
可江舒寧並未害過她,又何談報復。
她的理由也可笑,說是因為福安縣主和江小姐兩人不和,她替江小姐在福安面前說了幾句好話,而後福安縣主因為遷怒,將她隨意配給了一名身份低微的小廝。
原本翠畫已經認命,帶著自己的嫁妝安生的嫁了,可偏偏那人極為好賭,一年下來,將翠畫在福安面前積累的嫁妝敗了個乾淨。
手上的餘錢讓翠畫日漸艱難。她嘗遍種種苦果,最終開始思量其起因,也便由此將這莫名的仇恨施加到了江舒寧身上。
一不做二不休,她便託了賭坊的市井之徒,找了關係,聯絡了那三名賊人,讓他們尋找機會殺了江舒寧,以解她心頭之恨。
據這翠畫所說,陸行謙也有查過,樁樁件件確實對得上。
翠畫丈夫嗜賭,那三名賊人也確實和那賭坊之人有勾結。
但細究起來,這前因後果仍舊是疑點重重。介於他已經查了好些時日,理應讓江舒寧知道這內情,遂陸行謙將此事起因一一與江舒寧說得明白。
信末,他還言明將接著調查此事,若這事情真和福安縣主有關,他也不會坐視不理,會給她一個交代。
看完此信,江舒寧將信收了起來。
她望著窗外暗暗出神。
下個月福安縣主便要成婚,江舒寧知道,福安這婚事並非她本意,她原本想要嫁的人,也並不是她現在所嫁的人,只是弄巧成拙,不得不嫁給這位。
這樣,福安難免心有不甘。可江舒寧卻不理解,為何她想要殺了自己。
江舒寧知道福安心悅陸行謙,可也犯不著遷怒到自己身上。
這些年來,她家和陸家因拒婚一事,幾乎沒了往來。她根本不可能嫁給陸行謙,況且這朝中傳聞她不信福安沒有聽過。
她都說不定要嫁入東宮,做太子選侍了,福安為何還非得和她對上?
難不成,是怕自己將來對她不利?
除了這樁事,福安以前與她起衝突的那些,在她看來,皆不值一提。過去了,便如煙消散,哪裡值得放在心間?她根本就不是這樣一個愛記仇的人。
但倘若這樁事真有福安的手筆,她也不會善罷甘休。
她並不是非得忍氣吞聲。
只是,他其實沒有非得追查此事的必要。
又過了幾日,江舒寧這會倒真真收到了父親捎給自己的信。
父親讓自己回家一趟,有事與她商議。
收到此信江舒寧便於公主說明,自己隔日想要回家。
這幾年下來,兩人的關係已然匪淺,江舒寧所提之事安慶基本都會答應。
只是臨行前